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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唯独静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见了静的反应,熊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就这样背向他们走开。
随即,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背对着他们,开口说话:
“……殿村。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去试试看吧。那样一来,你也会成为一个像样的木匠。”
熊崎突然这样说。
仿佛只是自言自语,说完他就快步走远了。
听了熊崎这句话,雅季呆在原地。不过立刻就回过神来。
“……谢、谢谢您!”
说着,雅季深深低头行礼,直到熊崎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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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静。刚才的话是怎么回事?”
离开坂沼工务店,虎太郎和静踏上回家路。
路上,虎太郎向静问起了他最在意的问题。
“刚才你说熊崎先生是故意安装隔热板失误的?”
“当然了。要不然,工头怎么会出现那种简单的作业失误呢。”
虎太郎的提问,被静无聊地反问回去。
今天真累呀,她嘟囔着,敲打自己的肩膀。你是老太婆吗,虎太郎在心里吐槽。
“为什么故意失误?”
“那个啊……那是死板的木匠工头特有的,对徒弟的关心方式。”
“……对徒弟的关心?”
虎太郎觉得这个回答莫名其妙,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问。而静也无奈地开始说明。
“熊崎先生呀。想用那个失误试探徒弟们。他故意失误,想看那两个人能不能发现。”
“发现失误?”
“工头的工作不只是简单完成分内事,培养接班人的责任也很重要。熊崎先生对这一点非常清楚。”
不只是简单完成工作。
熊崎为了让自己的徒弟得到进步,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
这种发现失误的行为,也是其中的一环。为了培养徒弟们的眼光,故意是失误犯错,以求让弟子们能够发现。
“因为是工头做的,所以绝对没有错误。这样断定而疏于检查的人,无法胜任下一任工头……他是这么想的吧。”
真令人佩服,静颇有感触地连连点头。
“殿村先生啊。你看,那家主人的太太,不是说半夜看到过殿村先生吗?”
听静这样说,虎太郎想起来了。
犯人加奈子的证言中,提到雅季半夜出现在现场。正是因为这个证言,雅季才被怀疑是纵火犯,亚季才会找虎太郎他们咨询。
“那个证言,也并不全是谎话。殿村先生,似乎会在晚间没有人的时候到现场检查。”
“那么,案发当天也是?”
“恐怕是的。”
原来如此,虎太郎对上号了。
如果加奈子的目击证言是彻头彻尾的谎话,雅季是可以直接否认去过现场的。
然而他实际上去过现场,所以无法否定。可是,又不能说是去现场检查工头的失误,结果只能隐言不发。
“总之,拜熊崎先生这么麻烦的做法所赐,我的推理才没办法顺利理清。”
静呢喃抱怨着。
静把“隔热板的安装失误”和“纵火”想成了同一人所为。
所以,被“犯人是坂沼工务店的木匠”这一观念先入为主了。
但是事实上,这两件事是由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因为两个毫无关系的意图分别行动而产生的结果。
“对……所以,是‘两个人’。”
说着,静看着虎太郎。
她哼着鼻子,高兴地活像是孩子被人夸奖的父母一样。
“这次多亏了你,虎太郎。不愧是我的青梅竹马!”
“哎哟!”
说着,静跳上了虎太郎的后背。事出突然,虎太郎差点摔倒。
“真是!你也太没筋骨了。像我这么纤细的女孩子,要接的稳当些!”
“啊——好啦、好啦。”
较真回答太麻烦,虎太郎敷衍了几句。就这样背着静,缓缓地踏上归途。
静的手臂环绕着虎太郎的脖子,她小声地在虎太郎耳边说:
“……谢谢你,虎太郎。你说得对,我们就是要两人在一起呢。”
“嗯。”虎太郎轻声回答。
第三推理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