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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说不清……」
我移开了目光。没有头的小孩子不一定就是阿祐,可这种话根本就苍白无力,我也只好作罢。
在那个地方,以那个样子现身,除了阿祐还有是什么呢……
我虽然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歌乃的视角又跟我有所不同。
「可是…………那个女孩子那时候也说了那是『安全地带』呢……」
「……!」
歌乃的根据在这里。
我一下子哑口无言,随后又探出身子,用逼问式的语气对歌乃说道
「你听到那句话了么!?」
「嗯……白线上的『安全地带』」
「……」
「那件事,应该没人知道才对的……」
我动摇了。说些什么搪塞过去吧?那个少女究竟是什么来头?……各种各样的思绪在我脑中闪现,而每一个疑问无法得出答案,最终落得一头雾水。
「阿祐一直都在那里么……」
「别、别这么说啊,那怎么可能啊……」
我连忙否定这个说法。这种事连想都不愿去想。好不容易才快要忘记的,拼了命地去遗忘的……死去的阿祐一直都站在我们每天经过的那个路口,这种事我根本不想去想。
脑袋被扯碎的阿祐,怎么可能还站在那里。
「幽、幽灵什么的……」
怎么可能存在——我正要这么说的,然而这句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面对忽然语塞的我,歌乃也没有再说什么。
沉默弥漫开来。我们在无言之中,只有自己胸口下面的心脏像闹钟一样激烈地响个不停。
……就在此时。
「————那就是那孩子的『愿望』吧」
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我吓得心脏突然收紧。
「!」
嘎嘡!我猛烈地转向身后,椅子跟着慌了起来。只见我身后背对背的座位上,不知何时坐下了一位身披黑色风衣的男子。
他既然坐在了客席上,想必也是客人吧。可他就在我身后,我却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再没有其他客人进来。
既然如此,只能认为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了。
可是在他跟我说话之前,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店内除了我们还有其他客人。我只能想到这个男人是随着那句话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的。
男人没有转过来,仍旧用背对着我。
他的背后披着女性一般的乌黑长发,那件外套长得就像披风,如夜色般漆黑。
「什……!」
「出什么事了么?」
男人含着笑意对我说道。到这个时候,『他』才总算朝着惊讶的我微微转过身来。
依稀可见的那张脸白得病态,戴着一副落于时代的圆框眼镜,嘴角像新月一样高高扬起,挂着笑容。
「……」
我无缘无故地感觉到那张侧脸是不祥的东西,可这种话我又怎么可能说出来,于是含糊其辞
「啊……不、那个……」
但『他』没有对我继续追问,只是发出几声阴沉的冷笑。
然后,『他』保持着背对我的姿势,静静地对我说道
「……你的『愿望』就是守护这位妹妹么?」
「咦……?」
『他』突然问了我这样的问题,这让我难于作答。
「……」
「为了永远的结束,永远的继续下去。就像坏掉的唱片机一样,唱针要飞出去才能放回来……为了让『愿望』周而复始地继续下去」
这句话不管是听上去还是理解起来都十分可疑,可我却不知为何就是无法阻止或者无视。
「而且,人往往会陷入那种坏掉的『愿望』不能自拔。有的人活生生地被关进了坏掉的唱片机中,有的人在平等的死亡之下永远地加入了他们当中,诸如此类形形色色」
「……」
昏暗的店内,唱片机的粗涩声音静静地播放着,而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嘹亮。
我问他
「……你是灵能力者之类的人么?」
这是个可疑的问题。
而『他』作出了回答
「先不管灵能力者这个词的定义,从广义上来理解的话,这样的叫法用在我身上应该没有问题」
我皱紧眉头。我是不是该把他的话理解为肯定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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