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端茶来?露西呢?」
「她说子爵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她不想来,所以叫我端来。」
「啊,她的能力就是判别气氛。」
负责照顾飞的生活起居的劳动妖精,是个娇小却威势赫赫的女性,像婆婆一样罗唆,萨礼慕常常被她使唤来使唤去。
飞坐起来,看着萨礼慕把成套的茶具摆在桌上,那双熟练地倒着茶的手。蒸汽枭袅而升。
「心情不好是因为拉多库里夫工房派吗?」萨礼慕不经心地问:「原因是由拉多库里夫工房派承接那份工作吧?」
「你为什么认为那是我不开心的原因?提议抽签的人是我,当然也想过可能是拉多库里夫工房派抽到签。」
「想到她,你还是希望由马克里工房派承接吧?可是你不能那么做,因为银砂糖子爵要公平对待所有派阀。」
飞一边接过萨礼慕递给他的茶杯,一边皱着眉头说:
「她?」
「安。」
飞把杯子靠在嘴边,停止了动作。
「把这次的工作全权交由拉多库里夫工房派负责,跟那个派阀有过节的她会很辛苦,搞不好连消息都不会传到她那里。」
「也许是吧,可是没办法,安自己做了辛苦的选择。」
飞说完,喝了一口茶。萨礼慕看着他,淡淡地问:
「你为什么把翅膀还给夏尔?你大可瞒着安,把那枚翅膀撕裂,消灭夏尔,这样安就不得不投靠你,对她来说也是比较好的一条路吧?」
飞把杯子放回桌上,噗嗤一笑说:
「我也想过那么做。可是,总觉得那么做会摧毁安体内的什么东西,我会害怕。」
总是面无表情的萨礼慕,难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说了什么惊人的话吗?」
萨礼慕微微一笑说:
「是啊,我第一听到你说害怕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