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刚才,在思考些什么啊。
注意到紧握着窗框的手变得苍白,我慌忙地松手。
刚才,有种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思考,都变得不再属于自己的感觉。
看见真由理的脸转向这边,我立即蹲下去。说不定真由理她,在意我有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吧。
「--嗯嗯?」
「--爸爸和妈妈会去北海道,但真由喜想,真由喜不会去的说」
--真由理呢
--没法跟着一起去
特大的眩晕袭来。
感觉我的脑内,闪过真由理的温和脸孔。
她的背后,啪嗒啪嗒的,玻璃上印着一只只小小的红手印。
「--是这样吗?」
「--嗯。因为真由喜上的学校在东京,所以不能去北海道-。因此大概会借住上野的叔母家」
由于被眩晕,以及在脑海中盆旋的来历不明的记忆所愚弄的关系。
我花了不少时间咀嚼父亲和真由理的对话。
「--那么,就是说只有真由理酱,会搬到上野去吗?」
「--虽说要离开这里有点寂寞……」
然后。
终于离开了窗边,我坐到床上,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真由理她,看来要搬到上野。
的确会远离这里,但Lab所在的秋叶原则是近在咫尺。最近我也经常留在秋叶原,所以说不定上野更好。
全身渗出了汗水。大块叹息从口中掉落。
到底,刚才的印像是什么。拜此所赐,没法在真由理的话语上集中精神。虽说,即便集中了精神,感觉也只会思考『怎么去北海道』『不如把Lab搬去北海道吧』之类吓人一跳的事情。
我安心地叹息一下,但外面再次传来父亲戏弄真由理的声音。
「--这样啊。那么啊,不如索性在我家借住怎么样?」
「--诶诶!?」
「--要是借任这名义太大束缚的话,妻子这名义如何? 来当伦太郎的老婆就好了啊,真由理酱」
「--呼哇哇!?」
我再次站了起来。这次真的完全没有任何一丝动摇。那时我的表情,恐怕是能与取得了杀人许可证的第十三名狙击手相提并论,机械般的表情。
若这是实战(?)的话,那老头现在应该已经变成不会说话的尸体了。
「--哎呀,这可不是玩笑啊。要是真由理酱能当伦太郎的老婆的话,可真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情啊」
「--呼哇哇哇!?」
面对父亲再一次的追击,真由理显得更惊惶失措。
不行。要是继续放着不管,话题的走向会愈来愈奇怪。这样下去,我就真的会对父亲下手了。不,这完全没所谓。我是真心想要把那老头全裸倒吊,但要是那种不人道的情景被真由理看到的话,说不定会引发新一轮的悲剧。主要是在说脚毛方面。
没办法。
「咳丶咳……喂-? 真由理-? 有点事,想找你-?」
我刻意用悠闲的语气来说,为了营造"我完全没听到真由理和父亲之间的对话"这样的感觉。
虽然感觉声线听上去很造作,但那种小事就别在意了。
「--啊,好~的!现在过去~☆」
以安心的声线回应我的呼唤,真由理立即离开了庭园。
伴随当当当的快步声跑来的真由理,脸颊有点泛红。
「什么事,冈伦?」
糟糕。成功把她引来是好,但却忘了想呼唤她的理由。
「那个。就是说--」
「…………啊诺呐,没告诉冈伦,很抱歉」
然后,在我迷茫该说什么才好的时候,真由理她好像注意到我听到庭园的对话。还真是依旧,在奇怪的地方上直觉敏锐呢。
真由理她稍低下头,小声说道。
「搬家的事情。真由喜是打算,在一切都决定好之后才说的-……」
「没丶没事,别在意。只要你仍是人质的话,就没有任何问题。」
「……嗯」
「还有,那个……父亲说的那些怪事情,也不用在意」
「怪事情-?……啊」
一瞬摆出感到不可思议的表情后,真由理又开始慌张起来。有点困惑地忸忸怩怩,脸颊也有点红。
糟丶糟了。因为真由理好像很在意似的,反而让我不小心说了多馀的话!
「所丶所以,都说不用在意了」
「没丶没在意唷! 真由喜还是平常的真由喜的说!」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