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样。
不禁作出认同并望向时间机器的方向。不出所料,铃羽以满足的表情乾脆地点了头。
「完全正确。幸运的是,在未来SERN本身已经不存在了啊。不过,其下的组织依旧顽强地生存着。现在人家们总算压制了那透过改变过去进行抵抗,名叫Rounder的组织。人家的目的"保护世界线",就是这么回事」
原来如此。
即是说,未来的敌人并不是SERN而是Rounder吗。与拥有时间机器的组织进行对抗的组织,也就是反抗势力【Resistance】吗。
可是那命名品味,应该说是太俗气吗,Rounder听上去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实行部队的感觉。反抗势力也好游击队也好,总之是对体制作出反抗的组织的话,应该想个更好更合适的名字不是吗。
例如,嗯……
--女武神【Valkyrja】
听到我的低语,铃羽『呜诶-』的,摆出生厌的表情挥着手。
「Rounder可不是什么反抗势力啊。本来是被雇用的实行部队,类似佣兵队的东西。因此没有中心思想也没有信条,只要是碍事的,就算那是身边的人也会处置掉,这样的人啊。甚至有"消灭掉身为母体的SERN的说不定就是Rounder"这样的传闻。是单纯以毁灭世界为目的,不分你我到处破坏的恐怖分子这种感觉的组织」
呼嗯。
也就是说想要回避恐怖分子如此活跃的未来吗。
「但根据世界线理论,未来不是在一定程度上被决定了的吗?」
整合铃羽所说的,感觉只要有世界线这样的概念,未来就没法轻易被改变。
「"不认为有保护世界线的必要性"--冈伦叔叔是想这么说吧。该不会牧濑红莉栖也这么想?」
盯着说出那种话的我,铃羽突然向红莉栖搭话。
「"即使改变了过去未来也不会被改变",你这么认为?」
对着铃羽那挑拨性的提问,红莉栖沉思了一会。
然后,生硬地开口说道。
「--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因为未来可是被决定了啊~?」
「因为这只是机会率的问题啊。只是看上去,未来像是被决定了而已。只要坚持不懈地不断继续改变过去的话,未来应该终有一天会被改变。即使一人做不到也好,拥有同样志向的人总会出现并继续下去。自然科学,就是因为科学家源源不断地出现,才得以成立的东西啊」
「不过,要是有大量那样的科学家,花了大量时间也依然没法改变未来呢?」
铃羽说完这句话,以进行评价的视线望向红莉栖。与平日笑嘻嘻地轻浮说话的印象意外地不同,有种负面的感觉。
可是,红莉栖完全没在意铃羽的意见。
呼嗯,这样叹了口气,红莉栖淡淡说道。
「即便如此,未来也绝对会改变」
「为什么?」
「我说过了吧。机会率的问题。不论是看上去多么不可能的事情,始终也会有仅馀少量的机会率容许这可能性发生。即使这世界的未来之后一直都没有改变也好,在更长时间后,在更遥远的未来,最后的最后,世界线上某处必定会出现例外。拥有与世界线的修正力相同程度的力量,完全不懂"放弃"这词语的--」
说到这里,红莉栖叹了口气,不知为何。
她望向了我这边。
「一名笨蛋,应该会被留下来」
可能是很欣赏红莉栖的回答吧,铃羽脸上展现笑容--
「Okey-dokey!果然是要这样才可以呢」
然后,开始说着稍微难懂的话题。
「"收束范围【attractor·field】"理论和世界线都是有效的啊。不过同时间,这世界也好好地受到始于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影响呢」
「有听过观测者问题吗。关于某事件发生的时间与地点的情报,因为这世界的原理,总会存在无法被知晓的部分。也就是无法否定复数世界线同时存在的可能性。这听上去,像是与收束范围理论和世界线稳定世界概念不相容」
「不过,那只是因为有着"在收束范围内,只有一条世界线会被激活"这样的前提吧。而现在只是从另一个方向,指出实际上并没有这回事,于是产生了不相容的错觉而已。就像量子力学的存在那样,这个世界并不完全只被决定论所支配呢。若果问"那么,收束范围理论不容许不确定性吗?"的话,答案是"否"。若果将"只有一条世界线被激活"看作是极端例子的话,就能清楚说明"能同时包容这两套理论的世界线"的情况。然后--」
「只要能回到过去的话,就能简单地进行证明」
「虽然说,只要实际时间旅行回到过去便能确认,但在"过去所发生的事"和"未来曾经发生过的事"之间,会有少量的"摇晃"。这个"摇晃"在不同的世界线上会有所不同,但这"摇晃"幅度较小的时候,收束范围理论会以非常接近决定论的形式表现出来。这就是世界线能够以单一的线和数值表现出来的情况」
「不过,在这"摇晃"比较大的世界线上,情况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你试想象一下,"摇晃"幅度较大的世界线之中,应该会存在幅度非常大的世界线吧。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