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特别是Cross Field底下,被其影子所覆盖住的大大楼一楼,即使说客套话也不会说是兴旺,面向道路那边的行人道也人影稀疏。
即是说,在大大楼一楼背后的投币式出租储物柜,不会太引人注目。
我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监视那个投币式储物柜。
在白天日光的照射下,我潜伏在空的收费停车场上。幸好,旁边有著能倚靠的混凝土块,附近大楼林立加上头上的散步行人道,不用担心遮阳的事情。问题是厕所,但至今透过将水份补给减少所以能够忍耐。虽然不知道能支持到什么时候,但变成那样的话,紧急逃离是唯一的手段。我只好向神祈祷我不在期间不会有人出现。
那之后,我心里某个开关被打开了。
感觉所有的从容都从思考中消失了。虽然也可以说成是无法再思考多余的事情,但对我来说这样只有苦闷。昨天,与琉华子在咖啡厅分别后,我的所有行动全都染上了焦躁。回忆起至今发生过的事情,作出整理,并跟在屋顶上与铃羽的对话进行对比,无论怎样也只有不好的预感。
--椎名真由理她,是时间跳跃而来的
现在这一刻,我对于真由理的去向并不清楚。
昨天,真由理并没有回Lab。尝试用手机打过去,『可能对方已切断电源或身处没有信号的地方』,听到的都是电话未能接通的录音。
发急地跑到在池袋的椎名家,但那边谁也不在。
从外面窥看,感觉屋内好像没有人的气息。不,不只这样,椎名家的情况实在很奇怪。
一反常态地庭园的树木被修剪过。通往玄关的路被过份细心地打扫过。明明是夏天却关上了好几扇挡雨板,有些连窗帘也被拆下来了。这会不会不是真由理家,而是别人家呢。甚至令我想过这种无谓的事情。
怎么看都是椎名家。
那是自小就认识的两世代同居的扩建房屋,所以不可能会看错。在我看来,感觉椎名家实在过份整洁了。该不会这里其实没人在居住--那样子令我连这种感觉都浮现了。
为什么。
只有各种的疑问,在我的脑内咕噜咕噜地不断打转。
在监视储物柜的时候,突然对某件事情感到担忧。
现在我所监视的,右边角落的大型储物柜。那个现在被使用中的储物柜里,真的有IBN5100吗?
据琉华子所说,真由理取走IBN5100是十一日,前天早上的事情。会不会在那之后也一直把它放在储物柜里呢。明明这么贵重啊?『只是暂存一会而已,之后再搬到别的地方去』,不会是这样吗。看见了那个储物柜还在使用中便就这样监视了,但那样的储物柜基本上转手的速度应该很快。真由理搬走物品以后立即有其他使用者占用了,这种发展也是可能的。
不过说到底,就算有那样的怀疑,也没有任何进行确认的方法。就连这事件中唯一与真由理有接点的琉华子,也只是知道『真由理找到修理业者所以取走IBN5100并放到储物柜里』这件事而已。
不管如何,除了继续监视以外别无它法。
只是过了两天,管理公司不会来整理回收还没有付钱的储物柜吧--
我边这样想著边抹著下巴的汗水时,突然背后有人轻轻戳我的肩膀。虽然在影子里,但这样炎热的天气下,那种像是把人当笨蛋的触感令我有点焦躁。
然后我回头一看,发现以惊讶的样子将戳我的手指缩回去的,两个熟悉的人影。一边是现代流行的罩衫装束加上低身眼镜。另一方则是穿著小孩子款式的儿童连身裙,在我的胸口高度附近有两捆发圈缠住的头发在弹来弹去。
「取材的-说」
「阿诺,阿诺呐,萌郁姐姐她,说无论如何都想帮冈伦叔叔的忙所以我不小,告诉她了」
当然,是萌郁和綯。
「帮忙?」
「嗯,因为听说冈伦叔叔在找真由理姐姐萌郁姐姐听到这件事,便说要帮忙了」
说起来,昨天在咖啡厅的时候綯也在场。虽然不知道不是LabMem的綯,为什么会对跟随我和琉华子的约会感到有趣。嘛,说不定这就证明綯也到了妙龄呢。
看来事情从綯传到了萌郁的耳中。
「因为一个人监视很困难」
不愧是萌郁。就算平常做事慢腾腾也好,她也尚且是传媒的一份子。
从綯处知道事情的萌郁,看来是考虑到我独自进行监视应该很困难。事实的确是这样,从早上开始监视到现在的我,早已消耗得十分严重。若果有个能与我交替进行监视的同伴在会很好,但红莉栖、桶子、铃羽三人都忙于道具开发,而且更重要的是无法予以信任所以很难依靠他们。
特别是铃羽。那个铃羽的样子,怎么想都无法信任。
--私人恩怨
--啊哈哈
--Hello。现在感觉很糟糕
--给那个引致这一切的家伙赐予天罚呢
不,不只那样,现在想起来,很难不认为桶子和红莉栖也有什么事情瞒著我。
因为红莉栖和桶子都在帮”那个”铃羽的忙。要是她所说的属实,把在屋顶上笑嘻嘻蔑视著我的那个铃羽送来的,是未来的我以及桶子和红莉栖。那两个人开始帮忙铃羽,是不是就像在帮助未来的自己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