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地那样说道,感觉那番话仿佛将我消沉的内心温和地安抚下来,安心好似我心中静静蔓延开来。
“但是,悠马啊。回来以后你就一直躲在卫生间里不出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结果跑过去一看,你一直都在和镜子干瞪眼”真红大笑起来,只是想起这件事就逗笑了她。“吓了我一大跳,你在镜子面前时喜时哀时而消沉,看起来感觉,挺可爱的”
“唔唔……也不用笑得那么厉害吧”
正如真红所说,我一回家就奔进卫生间,毫无遗漏地检查了一边自己的脸。因为我想确认,自己身为青空的父亲,有没有什么一眼就能看出的“相像”部分。
我和青空。两个人在外貌上的共同点是?
无论哪个人怎么观察,都会说“嗯嗯,她是您的孩子呢,我能看出来”的特征是?
完全没有——
这么说或许有点夸大其词。
但是,我们就是没有什么算是很相像的地方,甚至别人都看不出来吧——我还这样想过。
“…………”
我自己都觉得,我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借口,还总是拐着弯子说话。
想是那么想,
可是我在明白是什么让自己如此悲伤的同时,又不怎么明白。
“金发和天蓝色眼睛——”
如果能找到那一类与我相像的明显特征,我是不是就能将这莫名的不安,转换成只有莫名的安心了吗。
但是。
当我满怀期待地站到镜子面前,越是端详自己的脸庞,越觉得——从各种意义上而言,我和可爱的青空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边。
“夏目铃也是说过分了,她之后不是向你道歉了吗,说是她搞错了。也就只是有点在意的程度而已。所以啊,悠马,别这么在意”
“啊啊……”
我想起铃姐后来的反应。
我一说出“无法想象”,她就一副刚回过神来的表情,“开、开玩笑,只是玩笑啊”,
慌慌张张地傻笑起来,还说“发了一小会儿呆,一不留神就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虽然那话听起来让人感到无比微妙,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安慰我,姑且她还是给了一个解释。
“嘛,可是啊。今天的日记就用不着烦恼了吧。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作为一个事件是足够了。对吧?”
“……也许是吧?”
“啊啊,就是。所以你就打起精神来吧,悠马”
真红向我微微一笑。
“…………”
我更加用力地抱紧真红。
“来,写日记吧”
“啊啊……两个人一起写”
“嗯,是啊。不是像在“五彩斑斓的世界”里那样,写些必须要写的事情,而是将自己想写的事情,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记述在这本可以两个人一起写的日记里”
“啊啊……”我点点头,握住笔。“可是,直到刚才为止的那件事算不上什么‘想写的事’吧”
“这样啊。嗯————那么?今天都发生了些什么?”
“这个……”我撅起嘴来。“不用说,你都知道的吧”
“诶嘿嘿”看着我,真红恶作剧般地笑了笑……我也受她影响,笑了起来。
真红的笑容宛如魔法一般。
就连今天发生的一些微不足道的的烦心事,转眼间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和真红一起写日记。
在生下青空以后,我也很少以这个姿势抱住真红——真红说她有身为一个母亲的矜持。
有青空在场的时候,她不能太过张扬地向我撒娇——还有在我工作忙碌的时候,也很难像这样,两个人一起度过一整天。
即使如此,当有时间的时候,等青空睡着了,我们一定会像这样,一起写日记。
就像在那个时候(五彩斑斓的世界),两个人一起。
“写日记”这一行为已不再具有必要性。
即便如此,我还是想永远珍惜,永远珍惜着这样的时光。
“嘛总之”真红的一句话结束了前面的对话“今天的日记就不用烦恼了吧。能写的事情很多……现在,也没有以前让悠马讨厌写日记的理由了……就别抱怨啦,一起写吧。和悠马像这样一起度过的时光,我可是最喜欢了”
“…………”
“悠马?”即使这样,我还是没有动笔,真红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怎么了?不写日记吗?”
“不……我想现在写日记是不是有点早了”
“诶……是吗……?”真红看了一下时钟。“差不多都要到二十一点了吧……说实话,我现在很困”
真红揉了揉眼睛“怎么了啊,又是那个不想写日记的病吗?”,恶作剧般地笑了笑。
“不是。并不是那样。明明今天是真红的生日……我还没有送真红礼物啊”
有时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