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虽然不知道主办者的目的是什么,但他们应该会一直监视着我们对吧。那么,你觉得他们用了什么手段?”
“用摄像头,发信器,或是感应器之类的都行吧?”
“那种东西要装在哪里呢?也看不到防盗摄像头之类的……”
“我说啊。”
松实懒洋洋地插了一句,
“知道手机和智能机上面的镜头是怎么样的吗?那几乎都与针孔无异啊,想要藏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即使找到了一两个,也不可能全部破坏掉。说不定我们的身体里已经被嵌入了GPS之类的呢。”
“……”
仍然坐在地上的蕾切尔瞄了松实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就避开了视线。
东川大概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异变,但是他正在确保对话能够继续进行下去:
“要是用油漆什么的遮住墙壁和地板,那样算不算是破坏了所有的小型摄像头呢?”
“好主意,反正我现在正好有用喷漆涂鸦一番的心情呢。”
然后,破坏的噪音终于停止了。
冰山等人交换了下视线。
“……他完事了吗?”
“希望如此吧,不过该不会是主办者做了什么呢?”
说出这句话后连冰山自己都颤抖了,蕾切尔更是吓得打了个哆嗦,那反应就像是在怀疑冰山其实是希望发生这种事吧。
不过。
说一点也不希望,那是骗人的。
之后,从黑暗的深处传来了脚步声。
是风上吗?
还是身为主办者的那个女人?
所有人都注视着黑暗,在那里走过来的是……
“……唷。”
是风上。
他出了一身大汗,好像已经反省过了。
“那啥,那个,抱歉啊。我说了很多……我不是存心的,五人合作一起逃出去吧。我不会再唱反调了。”
他在说谎。
冰山抱着冷酷至极的感想。
但是正如预料之中,脸上挂着略为生硬的笑容的东川接受了风上的归队。冰山感到自己差不多要为此感到头疼了,她叹了口气,尽量以不刺激到任何人的口气插入到对话中。
“我稍微离开下行么?”
“怎么了?”
“记得在那边看到过几捆铁丝,就在医务室里面的清洁用品柜里。用来开锁恐怕是没戏了,不过也许会在其他地方派上用场,我去拿回来。”
“那样的话……”
在东川想要提出协助的建议之前,冰山就将食指竖到嘴唇的前面:
“我一个人就行了。即使那边的家伙大闹了一番主办者也没有出现,而且也没有触动任何陷阱。”
身穿工作服的风上好像刚刚才意识到这个可能性,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但是冰山没有在意。
她稍微挥了挥手就转向了走廊深处。
其实,铁丝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她是想要能够单独思考的时间。
……考虑一下今后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和这帮人一起同舟共济,通过之后的「游乐设施」。
3.
冰山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个完美的人。
有些是天生就具备的素质,故意装出来的部分当然也有。只具备一种的人一定很稀有吧。至于冰山,她会先给自己的目标定下价值后,再为达到目标而行动。
无论是学历,职业或是资格都是如此。
不仅仅是这些书面记录上的东西,还有对人关系,胸围,皮肤的质感,体重的管理等等。无论是什么,只要是触手可及的东西,她都会去追求完美,不过这种心态说不定会被当成某种疾病呢。
她背后的动力,主要是源于某句“诅咒”。
“……竟然做到这个地步。”
站在黑暗的走廊里的她,呆然低语道。
壁纸被撕裂了一半,连被铁栅栏隔开的窗户都被打碎了,大部分的荧光灯也打碎了。看这个样子就好像发生了暴动一样,冰山在认识到这都是一个人闹出来的事实后,再次提高了警惕。
并不是在提防他的腕力。
竟然破坏到如此彻底才善罢甘休,他对暴力那不厌其烦的追求才是需要提防的地方。
“该死的异端。”
她就像在吐痰一样吐出这句话,但是,连她自己都对自己的冷静和几乎无感的心态感到吃惊。不如说,会有人觉得比起混杂了明显的憎恨和轻蔑的话语,这样的还要来得尖锐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
诅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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