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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事情我当然明白。
正如年轻人所说,我抽到了13张鬼牌。相对的,年轻人他只从我这里抽了3张鬼牌,而且还全都是在我递出两张鬼牌的情况下抽的。到了这个地步,我明白事态很明显不对劲。
不过,他究竟做了什么?
如果他真的在出千,不在他行动的时候抓住是不行的。如果我咬定对手出千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做,那我就会立刻受到最高额的26张鬼牌的处罚,我不能单单凭“你肯定在出千吧”这种说法就抓住年轻人的手。
再加上,我已经浪费了13张鬼牌。
鬼牌的数量是每人26张。再这么下去,无法逆转局势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到那个时候,年轻人就不用继续出千,之后他只要随便递出两张牌来拖时间就可以了。
年轻人不知道我手上还有几张鬼牌,所以他才没有作出胜利宣言。
不过敌我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正常来说我现在已经无法逆转形势了吧。
虽然这么说。
这也不代表我要在这里认输。
“大叔,快点啊。”
“等我一下。”
“你去想也是没用的。”
出千。
如果我也进入那个年轻人所在的领域,那就有逆转的可能。
不过。
如果年轻人的手段是如此高明,要是我使什么蹩脚的手段肯定会被他看穿。要是穿帮了后果就是生不如死,我会背负最高金额的2.6亿日元债金。我不了解他的手法,但年轻人在出千那就代表他肯定很有自信不会在这个「游乐设施」里输掉吧。如果情况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发展,他肯定会马上起疑才是。
即便如此我也要出千吗?
我要去欺骗明显技术比我高明的对手吗?
“……”
我也好歹调查过卡牌的几种出千手法,在这种情况下有几种是可以派上用场没错,但那毕竟只是拿来长见识的,并不是在实战中磨练出来的技术。真的要去做吗?我能做得到吗?
“犹豫不决就会死哦,大叔。”
年轻人讥笑道,
“想想做菜吧。切白菜的时候不会去量每一刀该切多少毫米,而是要掌握好节奏然后一口气切切切。如果做不到这种程度就会切伤自己的手指。”
他一下就看穿了我的迷茫。
他明白我眼下还有什么选项。
但我还是搞不明白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够避开我的鬼牌,然后再将自己的鬼牌全部推到我身上。
在卡牌上看不到有什么痕迹,也看不到什么偷窥用的小道具。但即便如此,年轻人还是完全掌控着「游乐设施」里的鬼牌的动向。
他肯定不是在公平竞赛,一定是耍了什么小手段,但如果不能搞清楚手段的细节就没有意义。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决定了。
无论如何,继续玩这个「游乐设施」只会进一步拉大差距,那样是赢不了的。如果要在这里逆转,就不能依赖普通的做法。既然如此只能放手一搏了,但年轻人肯定在提防着我出千,如果我无法溜过他的防线,情况只会继续恶化下去。
“知道了,看我的。”
“快点啦。”
我直到现在才意识到指尖在不停地颤抖,汗水喷涌而出。到底是被逼入绝路还是一口气欠下最高额的债款呢?两者都是直通死亡,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消逝。
我向自己的牌组伸出了手。
年轻人眯紧了双眼。
我决定了。
我要出千。
如果年轻人伸出手抓住我的右腕那就万事休矣了,我将会背负最高额的债金。
我的食指触摸到了牌组顶部的卡牌。
我抓住了两张牌。
然后抽出。
“来、来吧。”
“你想使什么坏对吧,大叔。”
年轻人不怀好意地笑了。
我渗出的汗水大概已经将那件廉价西服染成其他颜色了吧。
“不过你在最后一刻缩了。虽然做出了可疑的举动,但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那样子是不会让局势倒向你这边的哦。”
我撇了一眼那个兔女郎,她的脸上还是挂着一如往常的微笑。
与此同时,年轻人伸出了手。
他抓住了其中一张牌。
他抓的不是鬼牌。
“结束了,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