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来到走廊上的时候,下一个异变就出现了。
是箭头。
五彩缤纷的箭头在走廊的各个通道里延伸着。
“……这些也在短片里出现过。”
“那要怎么办?”
“记得那些箭头好像会指向各种各样的命运,比如说恋爱喜剧或是恐怖类型。”
但是安西不想去承认。
话说回来,如果短片里说的是真的话,不是要在大脑里植入个芯片才能看见这些箭头的吗!?那太可怕了!!我不会承认的!!安西的大脑全力否认道。这和病人到头来才发现自己的癌症已经是晚期的思路有点相似,不过可怕的事情果然还是很可怕啊!!
“我在问你要怎么解释这个不合理(Absurd)的现象哦。”
“是、是某人涂鸦的恶作剧吧。你看,红色的箭头也比较显眼嘛……”
“我看到的箭头是黑色的呢。”
“大概是因为你的大脑有点不正常。”
“我不能接受!请不要因为寻求合理的解释就诋毁我!!”
“我不相信这种怪事所以这和我无关,跟着什么颜色的箭头也无所谓,所以我跟着这粉红色浪漫喜剧的箭头走也只是巧合而已!!”
安西大喊着这些有的没的往走廊的尽头奔去。
但是还没走到十五步下一次异变就已经等着他了。
山羊那样的盘角。
蝙蝠一般的薄翼。
箭头一样的尖尾。
……有着以上所述特征外加一件皮革装束的小女孩穿过了走廊。
“刚、刚刚那是虾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西见过她。
就在那段勇者和魔王的短片里头!!
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真的只能是那回事了!!安西的理性正在全力拒绝这一点。
这次既不是电脑病毒也不是在脑内植入芯片,而是纯粹的奇幻设定。与至今为止完全不一样的拒绝感袭向了安西。
“来,说说你要怎么办啊。”
不知何时转变为提问者的梢惠如此问道。
“你要怎么解释在眼前出现的这一不合理(Absurd)现象!?”
“她是演艺部的人?”
“你是想走安全的路线吧,但是那对就像是生物一样的翅膀要怎么做出如此逼真的动作?”
“诶!?看上去真的有那么逼真吗?那只是发泡胶做的吧,诶、诶嘿嘿。”
“因为没有作为证据的短片所以就修改自己的主观认识吗!?”
在那之后,两人撞上了大到能够活吞一个人的巨型捕虫草、拥有科幻技术的女忍者、一个吃醋的和风女神、一个顽固的寿司师傅以及其他不合理(Absurd)现象。但是可不能去承认它们,怎么可以去承认啊!!抱着这种自暴自弃的心态,安西一次又一次地用合理的解释将它们击毁。怎么说呢,他有种哪怕只承认了一次这种现象,就会被拉进什么奇幻异世界的恐惧感。
梢惠一脸受够了的样子。
“我觉得用特殊化妆下结论也太作弊了,你基本上都用这个解释在糊弄不是么。”
“如果只是影像的话一口咬定是CG就行了,就这么在现实里看到还真是麻烦。”
“虽然是可以一个个将它们解释掉,但是为什么演剧部会全体弄上特殊化妆来让你误会呢?你能解释清楚其中的缘由吗?”
“呜……!?那、那是因为……”
“如果解释不了那你的假说就有破绽了呵呵,然后你就得相信说看到妖精的我了呢呵呵。”
“这、这也许也是教授计划中的一环,以调查问卷为中心而展开的心理实验还没有结束而已,吧?”
“哦哦。”
“又或者刚好相反,这种事情经常在教授身边发生,于是他就以它们为灵感做了那些短片来调查观众的心理变化,或是看看他们到底能支撑多久……啊!?”
“原来是这样吗呵呵。”
“不对!那样还不足以推翻前提!!这种不合理(Absurd)的现象是不可能存在的!!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说短片是以并不存在的东西为灵感并不能解释这一切!!既然如此假设梢惠你就是这一切的主导者还比较能够接受!!”
“你能不能不要思考一碰壁就把我当成坏人行不行啊!?”
安西强迫自己集中于去超市买廉价便当这个现实的目标,因此他不得不将那些迷幻的题外话全盘否认。虽然从只能否定的那一刻起就有种已经走投无路的感觉,但他果然还是不乐意直面那些东西。
即使只是稍稍接受一点那种东西,到最后大脑就可能演变成“最近在附近的猫好像有点冷淡→难道这跟姆大陆的沉没有关!?→日本要沉没啦!!”这样的奇怪思路。
所以才要全盘否定。
即使自己的解释已经出现了漏洞也要去否定。
总有种魔王的翅膀其实不是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