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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令我回想起了那个传言呢,就是‘无事不做的事务所’。”
“是有听说过。”
安西不知道这到底和之前说的话有什么联系,于是就没什么兴趣地随便应付了一句。这种什么都会干的人在电视上经常会看到,但实际上存不存在又是另一回事了。至少,他既没有看到过打出那种招牌的店,也没有在大学的求职部门里面看到打着这个名号的公司在招聘。
“在这附近也有这样的传言吗?当时新生要搬进来的时候,是有听说过出几个小钱就可以找到提供搬行李服务的人啦。”
……安西认为如果是正规的搬家公司那还好,让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来搬运家庭用品那还真是脑子抽筋了。
“听说他们还会帮你赶走锲而不舍的跟踪狂呢。”
“我看不出这么做的意义。”
安西呷了一口白兰地后说道。
“无论是搬家公司还是警察,专业人士到处都有啊。而且正规的总是能令人更放心,根本就不需要特意去雇佣一些来路不明的可疑人物。”
为了避免被橡胶糖浆大战的流弹击中,高挑的萤将座位挪向了安西的方向。
“而且连联络方式都不清楚啊。”
“就用餐巾纸。”
微笑着的春海一下子道出了结论。
“在大学附近的车站偶尔会有人派发餐巾纸。”
“……难道上面写了联系电话吗?”
今时今日,应该没什么人会拨打一个十有八九会索取高额通话费的奇怪号码才对啊……
萤也持同样意见,但是在这种时候让对话继续下去才是建立友情的诀窍吧。
“而且这也太绕了,如果那个派纸巾的人就是接头的,让他拿个牌子在那直接听取委托不是更方便么?”
“也许是接受委托的人不想这么引人耳目吧,纸巾的话就可以假装没有兴趣放进口袋里,之后再打电话过去。”
“如果不想让委托内容泄露出去的话,就不会去找个陌生人商量了吧。而且如果这些人真的在做什么不见得光的事情就不会在车站面前站好几个小时了,最近这里增加了不少闭路摄像头啊。”
“不过。”
不知这是她的真意还是只是为了顺水推舟进行对话,萤还是从另一个角度提出了她的观点。
“无论用的是不是餐巾纸,如果‘无事不做的事务所’真的‘什么都会做’,那他们应该建立了一种隐秘的联络方式吧。”
“什么都会做……?就是说帮忙搬家以及赶走跟踪狂以外的事情吗?”
“我听说的是曾经有人打了个恶作剧的电话,让他们凑齐一次集体私刑的人,结果真的聚起来了一堆。”
“……话题一下子就变得黑暗了呢。”
“那个始作俑者,最后好像被收取了高额的办理费,当他道歉说其实是开玩笑的时候对方就人间蒸发了。”
“那么大礼堂里面的其他人也都是这个集团的吗?”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出‘那么’的,不过‘无事不做的事务所’能在礼堂里做什么?而且真要说,是谁请他们过来的?”
“诶?也许是教授拜托的吧,让他们充个数什么的。”春海说道。
“……”
“……”
安西与萤同时陷入了沉默。春海这番话大概没经过什么深思熟虑吧,不过这个想法不禁令其他两人胆寒。
难道其他人都是托?
难道聚集起来的并不是学分不够或者是有品行问题的学生吗?
难道坐在自己身边的是出于不知什么理由才会在那里的怪人吗?
而且不仅仅是一两个,是被几十人围住了?
当时一直都是那样子吗?
他们说不定会记住坐在旁边的人的模样,而且还窥视了姓名栏?
安西能感觉到额头上正冒出冷汗。
为了保持精神的安定,首先得考虑下要否定些什么。
“所以说啊,‘无事不做的事务所’根本不存在啦。”
“也对。那种东西一年能接多少委托呢,说实话,我觉得这成不了一门生意啊。”
“如果委托不多,那么每一件都得收取天价的报酬才划算。”
“如果为了一次恶作剧就要花几百万元那还不如自己做。”
“如果那些人全都属于‘无事不做的事务所’,那么至少也得有十几人份的年收入程度的积蓄才行啊。”
“诶,不过——”
春海还在以天真的语调碎碎念着什么,不过安西和萤则不断地反驳她的意见。
即便如此,春海的悄声细语仍然穿插在讨论之间,飘进了安西的耳内。
“……也许表面上经营的是其他生意什么的……还有,他们会不会是一开始不说明要收多少money,之后再通过暴力胁迫来索取VeryVery高的报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