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大一口气,继续说著:
「由于昨天姊姊对我说『明天小空要来见我!』所以我就觉得你会不会还喜欢著姊姊,才会在假日想和她见面,没想到果然没错……空哥你想起多少和姊姊有关的记忆了呢?」
「……大致上都想起来了吧。」
「与病娇有关的记忆呢?例如便当加春药、在姊姊的房间被上铐、强行深吻、还有什么……空哥的内裤失窃事件?嗯?但那好像是未遂吧?」
「快想起来呀日和!快想起来那是未遂!」
「啊哈哈……但是既然表现出这种反应的话,果然与病娇有关的记忆也大致想起来了呢--尽管如此,你还是喜欢姊姊吗?」
「……嗯,喜欢。」
我没有逃避,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然后,日和露出一副傻眼的表情后,貌似深感怀念地眯起眼睛,咕哝著:「空哥完全没变呢」。
「确实,姊姊现在的状况越来越好了。」
「……你注意到了吗?」
「当然。毕竟我是妹妹呀,多少能知道姊姊的变化--我认为是空哥把她引导到好的方向去了。」
「……不,不是的。我没有引导她。而是她自己发现自己有错,而下定决心改变的。那是她努力的成果喔。」
「确实没错,但这也是空哥的功……哎,再继续下去没完没了,算了--总之,姊姊现在确实状况还不错。但是空哥你还没有理解根本的问题在哪里吧?」
「根本的问题……?不是色町的病娇性格吗?」
「不是。姊姊根本的问题在于--她心中所累积的爱情,比普通人还多了非常多。」
「…………」
我陷入沉默。那是色町根本的问题……不,但感觉那与我说的『病娇性格』没有多少差异。然而日和则语重心长地继续说著:
「病娇性格只是从根本的问题中衍生出来的问题之一喔--空哥知道色町家以前有养狗吗?」
「不,我只知道色町喜欢狗……」
「当我们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家里曾经有养过。它的名字叫切罗。姊姊当时像猫奴一样很疼爱那只狗。」
「是疼爱狗的猫奴、还是像猫奴爱猫一样疼爱著狗……?」
「请不要吐槽那种小事。话都被打断了。」
「对不起。职业病发作……」
「总而言之呢?姊姊当时真的非常喜欢切罗,洗澡时、吃饭时、睡觉时也待在一起,把它当作自己的一部份喔……但你想,狗的寿命不是很短吗。所以切罗在我们中学二年级时就老死了。」
「…………」
「之后姊姊有三个月状况都很严重。经常大哭、时常生气,比宠物依存症患者还严重。虽然我想实际上应该没有做过,但当时她甚至还有可能自杀……」
日和用阴沉的表情说著,同时我也不禁想起--色町手腕上的绷带。当时她说那是做菜时切到的。但现在知道了,毕竟她很擅长做料理,不可能犯下那种失误。
「于是我终于注意到了--姊姊只要喜欢上了某个东西,便会对其怀有异常庞大的爱情。讲得难听一点,就是极为执著。」
「…………」
「因此你可能会觉得很意外,其实姊姊非常喜欢家人。特别是对我以及妈妈,有时会担心到有些异常的程度。只要有时间就一直对我说『找到喜欢的男生时记得找我商量喔』,真是烦死了……啊,另外,对爸爸的态度就很普通。既不讨厌也不喜欢。」
「父亲……」
真是难过。加油啊,有女儿的父亲……!此时,日和开朗地笑著,继续说下去。不要笑啦。
「你知道姊姊常去『租借狗儿』吗?」
「啊啊……我以前有和她一起去那里借狗、带它散步。当时问了一下,听说日和你们家住的公寓是不能养宠物的对吧?所以才会去租借小狗。」
「那是骗人的。」
「咦……」
「我们住的公寓是可以养宠物的。想养的话就能养狗。实际上,切罗死掉一阵子后,曾经讨论过要不要再养狗。但因为姊姊说不想再次经历那么悲伤的事情,才没有养。」
「…………」
「……我想姊姊大概是担心如果说出我们家能养狗,就必须说到去借狗的真正原因,才会撒了个小谎……另外,我觉得姊姊之所以还是去租借小狗,应该是因为忘不了切罗吧;虽然不想经历难过的事情而不养狗,但还是想跟狗玩,所以姊姊唯一能做的就是『租借狗儿』。」
听到这里,我稍微思考--这样啊。那色町果然隐约察觉到自己所抱持的爱情太过庞大……所以为了不让我发现她根本的问题,才对我说谎。
接著,日和静静地将结论说出来:
「说真的,我很害怕空哥和姊姊在一起。」
「日和……」
「不只有姊姊、也不只有空哥--我担心你们两个。我很担心姊姊会不会爱得太深;也担心空哥如果讨厌那个姊姊,却逃也逃不掉。虽然我知道这种话不能说……但我认为姊姊孤身一人还比较幸福。既不会依存他人,也不会因此伤害到对方。所以我--」
「日和想说什么,我很明白了。」
我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