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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解开了一个疑问,我感叹了一声。然后我接著问下去:
「色町啊?你为什么对那个GPS的APP这么熟悉呢?」
「……小空。我去摘个花--」
「色町真的很不会打马虎眼呢。」
我说完后,色町认命叹了口气,不甘不愿地继续说著:
「关于GPS的APP,我也曾经查过……」
「唉呀,真是简单的说明呢。」
「我、我实际上没有下手喔?虽然有稍微想过,但也没有那种机会,所以就没有实行--虽然这点程度的事情我是有可能做出来的。」
「你这话还真可怕啊。」
「……在那之后我想了很多喔。比如我和花屋敷同学有哪里不一样。」
吃完便当后,她静静地说著……这种话题可能很严肃,不太适合在午休的闲聊时间聊。然而,她也没有停下。
「只要我稍微走歪了。那么推你背后的那个人可能就会是我了……虽然小空相信我也能改变,所以我才能相信自己,但如果--如果小空不是现在这个小空、如果你有点没有这么温柔的话……杀了你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
「对不起,小空。说出这种话。你也很困扰吧?明明喜欢却谈论杀或不杀……如果我能再普通一点就好。如果我是你喜好的女人,那该有多幸福呢……」
色町说完后,对我轻轻微笑。那是十分惹人怜悯的寂寥微笑。
--剎那间,微弱的晕眩到来。宛如被针刺的麻痹感。虽然是个无关紧要的一个记忆,然而它仍在内心深处散发著光芒,彷佛在告诉我这个记忆很重要一般--
「小空,我问你--嫉妒是什么呢。」
一如往常没有变化的午后,色町忽然问他这个问题。因此他放下伸向便当的筷子,随意地回答:
「不是根据种类而定吗?是关于恋爱的嫉妒,还是关于憧憬的嫉妒呢--你所说嫉妒是哪一种?」
「当然是恋爱的嫉妒。」
「我想也是。」
他一边说著,再吃了一口便当。看见他如往常一样吃得津津有味,色町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前阵子,我上网查过『病娇』?这个词了。上面写说,因为嫉妒而失控,并杀了所爱男人的女人,就是所谓的病娇。」
「……我觉得那好像病娇过头了。不过病娇一般来说就是这种印象也说不定吧。」
「但是那不是有点奇怪吗。」
「为什么?」
「因为,病娇的女人爱那个男人爱得无可自拔对吧?想要独占他、不希望自己以外的女人碰他。就连与自己以外的女人说话都不能忍。甚至一不做二不休,想把最爱的他关进谁也看不见的地下。如此一来,就能在真正意义上,让他成为我独有的人──嗯嗯原来如此,我能明白那种心情。」
「能、能明白啊……」
「嗯,非常能理解。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听了之后,不禁往窗外望去。也就是所谓的逃避现实。
「但是,有一件事我不能接受……我确实能明白那种心情,但是,如果其结果让最喜欢的人受伤了,不是很奇怪吗?」
「怎么说?」
「不会因为喜欢他,就去杀了喜欢的他喔。」
「──」
理所当然的事情。她虽然只是说了理所当然的话,然而他──
被她所露出的美丽笑容,悄悄地夺去了心神。
「我也有将他关进地下的想法。要是他跑去找其他女人,也可能会被憎恨压得喘不过气──但是呢,绝对不会将杀意对著所爱的他。虽然我想,说出来的话可能都非常不好听吧……像是去死啦、杀了你之类的丑恶的话。即使如此,也下不了手杀人。」
「原来如此。那是……」
「我的想法喔。」
色町说完自己的主张后,带著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吃起便当。另一方面,他全身依然僵硬著。接著,她用若无其事的声音对他说:
「不快点吃的话,午休要结束了喔?小空。」
「啊、啊啊。对……」
虽然被她用炙热的目光看著,然而他依然微笑了一下,继续吃饭。
一如往常,两人的午餐时间。他祈求著,这样的时光能一直持续下去──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小、小空?怎么突然笑出来了,没事吧?」
至今,她们将过去告诉了失去记忆的我。虽然我只是听著她们说,我和她们是什么关系而已……不过,这样啊。
像这样找回记忆后,相反的──也有能告诉对方的事情嘛。
「『不会因为喜欢他,就去杀了喜欢的他喔。』」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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