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吵死了!你的脑袋已经没救了!」
明明说了挺过份的话,但对她完全没有效果。当我想要关上门时,她像个恶质推销员一样把脚挡在门缝上,然后透过缝隙将手机的镜头对著我。接著发出「咖擦咖擦咖擦」的连拍的声音。什么鬼,比恐怖电影还恐怖。
于是单方面的摄影会持续了一段时间后,色町似乎终于满足了,轻吐了一口气,将手机收进裙子口袋。
「等一下必须把照片放大列印出来黏在一起像是贴海报一样贴在天花板上……呵呵呵。」
「住手。我又不是杰○斯的男艺人。」
「这是我平常就在做的喔。」
「不要轻易说出这么可怕事情啊……」
我这么吐槽,色町反而很开心地笑了。正当我认为不管我做什么,对这个人来说真的是白费力气的时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郑重地再说一次:
「早安,小空。」
「早、早啊,色町同学……一大早的来做什么?」
「问我来做什么的,那当然是来打招呼呢。我们在学校时明明都一起吃午餐的。」
「这里可是我家啊。那和在学校吃饭的意思不同吧……」
「是吗?从大局来看,在学校一起吃饭,以及在小空家里卿卿我我亲来亲去,两者并没有太大差别喔。」
「有、有差吧!主要在『卿卿我我亲来亲去』的部分!」
虽然我如此大吼,色町还是只开心地笑著。让人感觉她占据优势。
但是说到底,我对现在这个状况还非常困惑……没想到周日早上,班上的美女同学居然会突然冲来我家,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并不是不高兴,但对于失去记忆的我来说,我还没有完全信赖色町,所以困惑也很大。
「话说色町同学知道我家在哪啊……?」
「那是当然的。小空过去也曾经招待我来过喔?」
「咦,真的吗?我和你已经那么──痛。」
──微微头痛。逐渐习惯的感觉痛打了大脑。曾消失的东西忽然浮上水面。我又朝它伸出手──
「这里就是,空助君的……」
「虽然是个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请进吧。」
「我打扰了。」
色町说完,走进了他的家。她兴致勃勃地张望著周围,接著轻轻吐了一口气。看起来在紧张。
然后两人来到他的房间。色町又张望著四周,喃喃自语道:
「男孩子的房间出乎意料地乾净呢。」
「嗯──是吗?我并没有刻意去打扫得那么乾净啊──算了,你随便找地方坐吧。」
「…………」
「嗯?怎么了?」
他对身体忽然僵硬的色町感到不可思议,于是向她询问。另一方面,她稍微沉思之后,歪著头问他:
「这种时候,我该坐在哪里呢?」
「咦?你就随便坐啊──也有床可以坐,你要坐在书桌的椅子也可以,还有可以坐的垫子,你挑个地方坐啊。」
「……以防万一确认一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对吧?」
「啊啊,对啊。」
「那么,我不可能选择去坐在床上对吧?造访异性的家时,能坐在那里甚至躺在那里的,只有恋人或者是接近恋人的关系才对吧。」
「……咦,是这样吗?那花莲她──」
「如此一来,接著感觉很好坐的就是这个坐垫了……但那个,感觉用了很多次的样子呢。」
「啊啊,因为那是我的固定位置啊。」
「也就是说,如果我坐在那里,就是间接屁股接触了。」
「……刚刚好像出现了怪怪的词汇。算了,就是这样啊──不过,那点程度没关系吧。反正我们在学校都和各种人间接屁股接触了。都是淫乱屁股啊。」
「那个词汇反而更怪……不过这种场合,与在学校时有点不同喔。学校的椅子都是公有物对吧?但是这个坐垫,很明显就是只有你一个人在用的吧。如果坐在那里……那个,不会让人想到性行为吗?」
「才不会啦!……色町啊,你有点想太多了喔。那你就坐那里去。」
他无奈地说著,指著书桌前的椅子。接著色町露出不满的表情。
「那里的话有点……该怎么说呢,我们虽然确实是朋友,但是离得这么远不会寂寞吗?」
「你的毛病真的很多啊!……算了,坐在哪里都一样啦,随便你坐。」
他用很随便的声音说完,用力坐到床上。然后色町环视了周遭之后,红著脸──坐在他的旁边,屁股大约一半压在床边。
「……你刚才说了这么多,到底想怎样啊?」
「有、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说坐在哪里都一样的不是吗。」
「色町最近是不是有点变了?还突然要我招待你来我的房间。」
「是吗?我觉得没有这回事啊……但是。」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