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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对摸头这个行为太过敏感了。孩子是不会对母亲产生禁忌感情的,真希望她能对此放心。
「好的好的——抱歉打扰你们谈笑了,还请两位学妹让开一下。」
一道开朗的嗓声忽然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发话者不知火学姊迅速在我的身旁蹲了下来。
事实上,在我们哈啦打屁的这段期间,不知火学姊似乎已经用异能力治好我身旁解除了《贪婪的巨人》的鬼头学长。至于她究竟是怎么治疗的,我就没亲眼目睹了。
「学弟,决斗辛苦啰。我接下来就要用《不死鸟之血》治疗你了,你愿意接受吗?」
「…………」
在稍作思考后,我故意露出像是吃了满嘴黄连的苦涩神情。
「嗯?学弟,你怎么啦?看起来像是舔了满嘴黄连的样子。」
「我觉得自己露出的是吃黄连,不是舔黄连的神情吧!?」
「两者之间不是没什么差异吗?还不都是苦著一张脸?」
「不,这差异可大了。『舔了满嘴』这种形容,会给人很糟糕的印象。」
「嗯——可是冷静想想,吃黄连这种行为给人的观感也不太好吧?为什么一定要咬碎呢?说起来,明明知道黄连是苦的,又为什么要拿起来吃呢?」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如此呢。」
不晓得想出这种句型的人在开始应用的时候,有没有被周遭的人白眼过啊?「跟你说喔,我之前露出了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涩的表情。」「咦?你吃了黄连?听起来也太可怕了吧?」「不是啦,咬碎黄连的时候不是会觉得很苦吗?」「抱歉我没吃过所以不太懂,请你别再找我讲话了。」——大概会是这种感觉吧?
……这些琐事就先放一边,言归正传吧。
「治疗就不必了,我不打算接受敌人的施予。」
我以毅然决然的态度断言。
不知火学姊像是没怎么在意,露出了快活的微笑。
「学弟,你的自尊心还挺强的嘛。」
「因为学姊是软禁我们的犯人组织的其中一员,会想反抗也是人之常情。」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很可惜,为你疗伤并不是出于我的真心,而是纯粹的利己行为。因为我最喜欢做些让对方心生不满的事情了。就让我用尽全力帮你治好吧。」
「呜哇——学姊的个性真差。」
「呵呵,你说得可真直。我不怎么讨厌你这种臭屁的小鬼喔。」
不知火学姊愉快地笑著。
我没理会不知火学姊,对著身旁的优希喊道:
「抱歉,优希,麻烦你把我搬回宿舍。我现在很难起身,你就用《磁力游戏》让我整个人飘浮起来吧。」
「咦……呃,可是阿龙脸上的伤若是留下疤痕,我会很困扰的耶?」
「为什么你会感到困扰啊?而且这种小伤,只要放一阵子就——」
「慢著,死小鬼。」
我原本想带著重伤就此离去,却被不知火学姊喊住了。
「放著伤患不治疗的话,有损我身为保健委员长的尊严。」
学姊以不容分说的口吻说著,用力抓住了我的右手。看来她不打算做出任何的让步。
「——不过,若是站在你的立场思考,也多少能理解那种想反抗的心理。不如这样如何?我邀你就此和我决斗,若我胜利的话,就让我治疗你吧。」
「容我拒绝。因为在这种状态下与S级异能者战斗,根本没有胜算可言啊。」
我理所当然地拒绝了她的要求,但不知火学姊却沉著脸紧咬不放。
「我当然没有要你无偿参加的意思。如果你能赢我的话,我就一言为定,立刻结束这场学园封锁游戏。」
「「「——什么!?」」」
结束学园封锁游戏?只要我在决斗中胜出,大家就会被释放了吗?
「怎么样,对你来说是个不差的条件吧?」
「这是当然……不过,学姊不会事后反悔吧?」
「当然。支配者绝对不会曲解规则。」
不知火学姊光明磊落地做出宣言。这大概是因为她有十足的胜算吧。
「……我明白了。我接受学姊的决斗邀请。」
就常识判断,我这种小角色绝对不可能打得赢S级,不过既然有「结束软禁生活」这么诱人的条件挂在眼前,说什么都得与之一战吧。
「那么学姊,我想使出全力和你决斗,请你用《不死鸟之血》治好我的伤势吧。」
「——咦?我可以治疗你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你觉得会有哪个傻瓜打算在准备不全的状况下决斗?」
「那个,你这些话当然是很有道理,但你刚才不是才大义凛然地说过『我不打算接受敌人的施予』吗?」
「现在的状况已经和刚才不同了。请别多说废话,快点帮我治疗吧。」
我以强硬的语气这么催促后,不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