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腋下夹着一把弓,救下乌尔哈的应该就是她。当然,她虽然救了伊米纳他们,伊米纳也不认为她们就站在自己这边。
「理由仅此而已。还是说,你对我所做之事存有异议?」
「……哼」
听到女性说的话,瘦过头的青年不开心地啧了下舌。
「库库库,是么?我倒是挺享受哦?」
「我也是我也是。我喜欢那种事……挺下作的呢,库库库」
就像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空气继续火浇油一样,并排站在屋顶大梁上的两个少女阴冷地笑了起来。她们两个相貌如出一辙,应该是对双胞胎。单论容貌,她们宛如草地上盛开的莲华,然而双眼之下挂着浓浓的黑眼圈,双眸中充满了阴郁之色,以及比烂泥还要粘稠的阴气,早已令楚楚可怜的莲华腐烂殆尽。
「家畜之间的交配,不是挺有意思么?」
「那可是无与伦比的滑稽啊……很好笑吧」
她们说出的话也相当诡异残忍,跟刚才那位女性截然相反。
「无妨。不论动机何如,艾美娅涅的行动是正确的」
靠在柱子上的壮年男子平静却又掷地有声地说道。
他看上去在这伙人中最为年长。他的右眼戴着眼罩,也许是战场上留下的伤。精悍的面孔,健壮的手脚,稳重的态度,均诠释着武者的真谛。
「不遵从集合号令擅自行动的鬼是没法使唤的,处分掉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话说回来,尸始种果然很难驾驭啊。它们缺乏顺从」
「哈!就是因为把事情交给那些鬼去做,所以才会变得那么麻烦。一开始就全部由我们来完成不就好了。让我一手包揽也没问题」
大声叫喊的,是坐在地上的巨汉。他的强健身体不像个妖精,反倒像只食人魔。他跟眼罩男子截然不同,全身释放出粗野的气场。插在两侧腰上的战斧也很巨大,斧刃就像虎头一样。
「完全没得打啊。那些人类一个个都弱得要死呢。在这方面,那个战士似乎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不过还是变成食人魔了呢,真没劲」
男人桀骜不驯的口吻,充满威慑力的眼神和举止,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态度,全都是下作与粗鲁的写照。
「还是那么喜欢欺负弱小呢,沃尔古诺」
小个头少年像是开玩笑一样,向巨汉投以奚落。
「啊?怎么柴郡,想打架么?还是想被我欺负欺负?我确实喜欢欺负弱者。在我看来,你也是个弱鸡呢」
「噢?要不要试试?」
叫做柴郡的少年无所畏惧地一笑,以酷似稚气的态度释放出危险的杀气。
「噢,要开打么?刚才我也说过来。我完全没闹够啊」
叫做沃尔古诺的巨汉站起一只脚,探出身体,脸上露出猛兽般的笑容。
这个时候,眼罩男子制止了他们两个。
「你们要打我没意见,不过你们在做无谓的争斗之前先记好了。武即为器,为那种不值一提的事情诉诸武力的人,器量也一样不值一提。武也好器也罢,我等恩德维尔氏族不需要不值一提的东西。别以为你们年轻我就不予追究」
「柴郡,沃尔古诺,你们要打就先让我来做对手吧」
屋顶上的高挑女性——艾美娅涅放下弓箭,手放在了腰间的短刀之上。
「我们『六花』全体都应该是氏族长大人的剑与盾。援引吉-迪谷阁下的话,我们的武道即是氏族长大人的武道,我们的器量即是氏族长大人的器量。你们若要自贬身价,我是不会容忍的」
「哼,服了你了,一扯上氏族长大人就沉醉起来」
那个骨瘦如柴神经兮兮的男人对表情严肃的艾美娅涅斜眼一瞥,冷笑起来。
「那么,你刚才的行为又怎么说?为了救人类女人而放箭,难道不是自贬武道?」
「库库库……呀哈哈!科赞又嫉妒了」
「真的耶真的耶。明明都没被人家艾美娅涅正眼瞧过」
双胞胎整齐划一地嘲笑起了那个叫做科赞的男子。
「诺克忒,米克忒,你们给我闭嘴。你们的声音很刺耳啊」
科赞那双本来就细的眼睛眯得更细,不屑地吼了起来。
「要让我咬掉你们的舌头么?还是要让我干到你们发不出声?」
「哎呀呀,你的『唯技』能不能让我们领教领教?」
「库库库……感觉会很有意思」
唯技,伊米纳没听过这个词,不知是什么意思。
科赞皱紧眉头,嘴角残酷地弯了起来。
「哼。让我施展我的『武』——唯技,我不会吝啬,不过要对付你们这样家伙,我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让那边的地狱犬跟食人魔就足够干死你们了」
「哎呀呀,那可真棒。狗的唾液是怎样的滋味呢?呐,米克忒?」
「是呀,诺克忒。鬼的汁液会怎么弥漫呢?啊啊……库库库」
双胞胎浑身充斥着阴郁的气息,回以淫猥的挑拨。
「哼,脑子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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