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拿完,反正凯子遍地都是。」
我与秋山的想法相同。
「后来他在哪里做些什么,实在令人好奇。下一个凯子在更小的地方吗?毕竟目前警方还没破获日商级的大规模诈骗事件。」
「那类组织都会被查获吗?」
「若超过一定规模,只是迟早的问题。」
警察机关也不是傻子,秋山补充。
「话说回来,杉村先生,你还是一样在做些奇怪的调查。这跟你在公车劫持事件中被当成人质有什么关系吗?」
「你知道?」
「放心,真弓不知道。」
真弓是秋山的表妹,以前在集团广报室工作。
「请当成没关系。」
「好。不过,你可要珍惜安全第一的招牌啊。」
「我会铭记在心。」
虽然有点为时已晚——挂断电话后,我搔搔头想着。
※
这天下午,我接到足立则生的联络。
「我真的打电话给你了,方便吗?」
他的话声很客气。
「当然。后来怎么样?」
「我在工作。」
他继续留在那家报纸贩卖店。
「那太好了!」
「我是很好啦,可是有两个人不想跟我共事,决定辞职。对老板夫妇实在过意不去。」
「你好好加油来弥补就行。那我们开个庆祝会吧。」
不用,足立一阵惊慌。我说服他,约好在野本弟之前介绍的那家中华料理店见面。
依约现身的足立则生理了个清爽的发型,穿浆得笔挺的衬衫,还有学生风味的格纹背心。本人似乎也很害臊,解释道:
「这是老板儿子的旧衣。」
「非常适合你。」
我们用冰啤酒干杯。
「害杉村先生为我担心,我请客。」
「哪里的话,我什么事都没做啊。」
「我和杉村先生素昧平生,你却真心为我着想。」
足立说从北见夫人和司那里听到许多事。
「既然你这么说,这杯啤酒就让你请客吧。」
看见端上桌的料理,他既惊讶又开心,边吃边称赞「真美味」
「我啊,因为有前科 」
「嗯。」
「杉村先生知道吧,拘留所和监狱的饭……」
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菜色,他说。
「只有饭量特别多,所以会愈吃愈胖。高越的太太——不对,井村小姐,在那里一定很难熬吧。」
井村绘里子犯下伤害致死罪遭到起诉,已被保释。她会拿起水果刀,并不是出于杀意,但法官,认定她有恐吓不愿分手的高越,视情况想伤害他的意图。
「听说律师人很好,是一个女律师。为了肚里的孩子,她会努力让判刑轻一些。」
至于保释金,是她以前工作的店家妈妈桑和同事帮忙筹措的。
「她说自己无依无靠,其实并不是呢。」
足立则生感触良多,是在对照自身的处境吧。
「两人闹分手的原因,也会在公判时被搬出来吧。」我说。
「那当然。」
我在足立又要陷入自我嫌恶前,急忙开口:「那么一来,警方也会针对高越先生的过去进行调查。」
我也被警方找去问话,他接着道。
「是住宅贷款诈骗。」
以购买透天厝或公寓为由,向金融机构贷款购屋资金,但实际上并未买房,直接卷款潜逃。
「我呢,是负责当『演员』的。」
「演员?」
「假装购屋者的角色,是签约的当事人。」
当然,凭足立的经济能力,贷款不可能通过。
「所以要捏造一个假身分。我需要的只有这副身体,还有照着高越那伙人的交代说话的嘴巴。」
这些「演员」,多是从生活穷困者挖角而来。
「游民也一样。如果是完全习惯那种生活的人就没办法,但我这种半吊子就颇受器重。」
只要把外表打理干净,看起来就像鼓足劲要首次购屋的上班族。
「要买的是住宅,所以不能找年轻人。同样是『演员』,从学校退学,也没有工作,想要吃喝玩乐的钱而四处游荡的年轻人,顶多只会被找去做手机或消费者信货的诈骗。」
「当时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