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却平白遭殃。」
「小启,不要那么没礼貌。」
但坂本就是不住口。「你解释一下,让我们也能明白啊。阿光到底是怎样?明明金盆洗手,干嘛又突然挑出一手培植的日商会员,用那种方法惩罚他们?」
早川女士注视着坂本。可能是注意到自己的手在抖,她双手紧紧交握。
「——因为没办法惩罚所有人。」
她声音沙哑,眼神游移。
「惩罚?」坂本的话声激昂。「真是冠冕堂皇!那他应该第一个惩罚自己才对!」
「他早就惩罚自己!」早川女士也高声回答。「阿光够痛苦了!他彻底忏悔过!」
坂本还要继续反驳,我伸手制止他。他双目通红,尤其左眼有个地方特别严重。看来,不是单纯的睡眠不足或结膜炎造成的充血。
「坂本,」我总算发现,「你的眼睛被谁打吗?」
他急忙揉眼睛。
「没什么。」他揉到眼皮都要翻开。「朋友发酒疯,拳头打到我的眼睛。」
眼药水没了,坂本摸索裤袋,却找不到。他咂一下舌头。「放在车上。」
「最好冰敷。」
早川女土仰起头,呼唤看起来很闲的年轻店长。「不好意思,请给我湿毛巾。」
店长立刻送来湿毛巾。老妇人撕破胶膜,把湿毛巾折得小小的,递给坂本。
「去看过眼科吗?」
坂本默默接下湿毛巾,捂在右眼上。
「没有吗?你点的眼药是市面卖的吗?那样不行,得好好去看医生。」
眼睛很重要——早川女士小声叮嘱。
坂本像挨母亲骂的小孩,撇下嘴角。
半晌,众人陷入沉默。看起来很闲的店长,消失在玻璃隔板另一头。
「人呢,」早川女士开口,「是会改过向善的。」
不管再怎么坏的人都一样,她说。
「光昭先生也是……?」
「对,没错。」
「是不是有什么契机?」
「你为何想知道?」
「光昭先生的悔过实在太戏剧性。后来他做的事也非常夸张。我认为,光是时间流逝,不太可能突然产生这样的心理变化。」
早川女士注视着我。「你是杉村先生吗?你真的在意很多细节。」
听起来不像称赞。
「退休后,阿光走遍全日本。与其说是旅行,更接近勘查吧。他在寻找一个适合的地方,好度过余生。」
没有家累的单身汉,而且有钱,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吧。
「有段时间,他曾在房总租屋。他十分中意那里。」
前野睁大眼。「难道是在『克拉斯海风安养院』附近?」
早川女士点点头。「那个时候诊所还没开业。听说那里有块广大的别墅区?」
「是的,叫『海星房总别墅区』。」
「『多惠,你知道吗?房总半岛在东日本,是春天第一个开花的地方。』」
早川女士语调一变。
「由于黑潮流经,是个温暖的好地方——阿光这么解释。」
「那么,他在那个别墅区……」
「对。那里马上就要盖大医院,感觉也会开养老院,他想住在那个地方。」
所以,他才对那里的地理环境了若指掌。
「他也知道那条公车路线,说总是空荡荡。」
劫持公车——早川女士低喃。「我这种老太婆吐出这种词,恐怕会教人想笑。」
与暮木老人也格格不入。
「阿光想到那个计划时,会挑选那班公车,是看中车上总是没什么人。在东京近郊,乘客又那么少的,只有那条路线。」
然后,他在勘査时碰到迫田女士。
「啊,对不起,顺序顚倒。」
早川女士缓缓摇头。
「总之,阿光在全日本四处行走途中,差点丢掉小命。那个时候,我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事后听他告诉我,我都快吓死了。」
据说,光昭差点溺毙。
「阿光喜欢钓鱼,尤其是河钓。他不是去多险峻的地方……你们知道吧?」
「嗯,大概。」
「阿光小时候喜欢钓鱼。我经常跟着一起去,看他钓鲫鱼之类的。」
去东京后,没钱也没时间钓鱼。与御厨一起工作后,虽然有钱,但没时间。退休后,终于两者都有,羽田光昭又重拾孩提时候的兴趣。
「然后,他是去信州那边的时候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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