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却不记得这件事』……这样的状况。推理小说里曲折离奇的描述手法,或许就近似于这种内容吧。
所谓的疑心生暗鬼,指的就是不得不怀疑起同伴的状况。但是,如今我们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必须去怀疑。
想不到光是把冠着『传说』两字的人物当成对手,就会感受到如此庞大的压力。
「那么,我们究竟该采取什么样的对策才好呢?」
我一边忧心着对方所带来的强大威胁,一边将话题导向订定对策的方向。
「嗯——的确,不赶快想个因应方法不行呢。」
「虽然是平凡无奇的方法,不过试着问问看当事人才知道的问题如何?」
听见我的提议,久宝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门次郎学长,关于当事人才知道的事,只要事先调查就能知道了。基本上刻意要『化身成他人』的人物,也不可能会因为这些轻松就能得手的情报而露出马脚呀。」
真的如久宝所说的,一点破绽也没有吗?
在许多故事中,都会描述透过细微的言行举止和习惯而导致身分被揭穿的场景。对方如果真的能够模仿得唯妙唯肖而掩饰住这一切,那么我们也只能举白旗投降了。
「而且……举例来说好了。门次郎学长,你还记得第一次和我见面时说了些什么话吗?」
「咦?第一次和久宝见面的时候吗?呃——……」
在图书委员会初次见到久宝时,我只是单纯觉得她是个既可爱又气势慑人的女孩子。
但是,提到我们当时到底说了些什么的话……
「我记得应该是在谈论关于竹刀的事对吧。」
「没错。学长坐在我隔壁的座位上时,我很烦恼竹刀袋要放在哪里才好,多亏了学长陪我一起伤脑筋。当时我在心里想,这个人真是个温柔的好人呢。」
那时候,因为久宝将竹刀带进了委员会办公室里,我觉得把竹刀搁在地板上有些不妥,于是便和她一起寻找可以放竹刀的场所。最后我们把竹刀放到了棚架上。看来久宝对当时的事依然记忆犹新。
「那么,你还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咦?呃——……」
是「嗨」吗?还是「你好」呢?难道说……不是这类普通的招呼语而已吗?
「我还记得很清楚呢。因为当时我真的吓了一大跳。」
原来我说了足以让她吓一大跳的话啊?这表示当时我所说的,应该不只是单纯的问候语而已。
「不过,虽然我记得很清楚,但是对门次郎学长来说,似乎不是那么有印象的事情呢……」
「不、不是啦,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就会想起来了……!」
久宝难得露出略显寂寞的表情,可见对她而言,我当时说的话应该是十分重要的回忆吧。
不过,我想破了头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令她大吃一惊的话。
「嘻嘻。」
就在这时候,眼前的久宝……还有其他人全都一起露出了微笑。
「嗯?」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门次郎学长。其实你说的并不是什么需要那么烦恼的特别内容啦。呃,我记得……当时学长只是看着我,然后对我说『你好,带着竹刀行动很累吧?我们去借那个棚架使用吧。』这样而已喔。」
「我果然还是先打了招呼啊……」
虽然是推测而非记忆,但知道实际状况还是令我松了口气。
「可是,门次郎学长还是想不起来对吧?搞不好你其实根本没有先和我打招呼也说不定。我相信你应该是这么想的。也就是说,连这点简单的记忆都会变得如此模糊,而且要确定也是相当困难的事。」
「喔——所以所谓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情报』,只要不是绝对证据的记忆,就无法作为判断的依据对吧。」
例如录音档案或是影片,不过前提是尚未经过剪辑的原始档案。
撇开不断地使该记忆运作的状况不谈,要确认记忆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很多人经常会因为『说过还是没说过』而争执不休,就是因为双方的记忆都处于模糊状态的缘故。
「就像我和门次郎学长是职业杀手一样,擅长化身成他人的职业高手,对于他人的心理和记忆应该也相当清楚才对。」
「原来如此……如果『传说中的眷属』连心理和记忆都能够确实掌握的话,要拆穿她的身分就难上加难了。」
「嗯,总之就是这么回事。若是对方不小心犯下什么错误就好了……可是既然是传说中的人物,要期待她犯错应该也很难吧。」
虽然久宝头头是道地分析着……但此刻的她也可能是对方化身的冒牌货。而她本人则是对此毫无自觉,或是心存疑惑却没有确切的证据。
我环视周围,发现学姊正不安地将双手环抱在胸前。
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陷入连自己都必须怀疑的迷思漩涡之中。
总而言之……我得先把状况想得更简单一点才行。
首先是椎名町学姊。她处于可能被袭击的立场,因此应该是清白的才对。
如果学姊其实是冒牌货,并且将我们关在这个房间里,那么连她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