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搜寻结果
·为旋花科的蔓性一年生草本植物。
·是夏季早晨会绽放的花种。
·也被用来比喻事物的盛衰。
·在日本为一般随处可见的花种。
·花语为「虚幻的恋情」。
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椎名町学姊傲人的胸部下侧。
光是瞥见这一幕,我立刻就有些微的「啊,活着真好」的感动涌上心头。
……只有些微而已吗?照理说应该要更感动一点才对吧?我不禁质疑起自己的感受。
「啊,你醒了呀,次郎同学。」
从双峰间探出脸来的学姊眉毛微垂着,而且似乎因为担心而显得有些扭曲。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间别墅里的每一个人应该作梦也想不到我会遭到杀害。在稍微放宽心之际却听见我的死讯,即使是学姊,想必也会因此而动摇不安吧。
此刻我是躺在学姊的膝盖上。而地点,看来好像是我遭到杀害的书房床铺上的样子。
「学姊,不好意思……」
「别这么说……你的眼睛能看得清楚吗?呼吸也都正常吗?」
不过,学姊实在是有些担心过了头。毕竟我能够清楚地看见学姊那对丰满的胸部,也能将学姊可爱的脸蛋刻印至自己的眼帘中。虽然要控制呼吸不因过度兴奋而失常有些辛苦,但此刻我的脑袋却是出乎意外地冷静。
仔细想想,如此冷静的反应确实有些奇怪。我能感觉得到学姊的大腿就近在咫尺,而且触感依旧柔软无比。学姊的体温之所以显得微热,应该是因为她充满了热情的关系吧。即使如此,我却无法在如此亲密接触的状况下产生任何心跳加速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我没有戴眼镜的关系吗?如果真是如此,我得快点把眼镜戴起来才行。毕竟眼镜对我而言,就像是维系住我内心的一种暗示装置一样。当我在睡觉或是在浴室以外的地方拿掉眼镜看事物时,那是用来切换我的意识的东西。因此在不戴眼镜的状态下与人接触这种行为,将会导致我的『心』渐次地消失,最后甚至可能会变回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也说不定。
我如此思考着,同时将手移动到眼角边缘,那里确实有着我平常已经戴习惯的装饰用眼镜的触感。
眼镜还在。既然如此,就表示我已经获得了周围状况所带来的情报,也感受到不至于令心情动摇的感觉才对。也就是说,我对于眼前的状况几乎不会感到丝毫的焦虑或不安。
这就是——当时为了帮助椎名町学姊,而和藤里展开战斗时的状态。
我的心完全消失之后,就会以『彻底的杀人机器』模式展开行动。而此刻的状况则是正在慢慢地趋近于这种模式。
当我对这样的变化感觉不到恐惧时,就代表危险性非常高。
「次郎同学……」
学姊看着陷入沉思的我,不禁再度担心起我的状况。
我不希望学姊露出如此忧心的表情。我希望她能够安心,并且无忧无虑地开怀大笑。
发现这般感情仍强烈地留在我的必中,让我稍微松了了口气。
「可能是因为才刚清醒过来,所以情绪还有些不稳定。不过我的意识已经确实地恢复了。」
「这样呀……那么,我就放心了。」
学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的脸上却依然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不安表情。
「识学妹一直在问次郎同学怎么迟迟没有回来,甚至还在猜你搞不好被女生夜袭了也说不定,然后说要出去找你,于是我便拜托她去看看你的状况。结果就发现你满身是血,变成了一具尸体倒在书房里……」
搞不好被女生夜袭……她为什么会想到这种理由啊?
虽然那样的猜测不算错,但我却不得不佩服识的感觉之敏锐。
「她冷静下来之后,便回来告诉我这件事。现在我则是请识学妹在书房门口等着。因为我不太想要被别人看见我让人死而复生的过程……」
学姊羞赧地移开了视线。看来学姊似乎是用了某种令她十分害羞的方法让我复活的样子。但是,我这辈子却无缘得知或窥见她所使用的方法了。毕竟我无法记得自己失去生命时发生了什么事。对我而言,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因死而生的懊悔』吧。
不过,此刻的我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懊悔而倍感沉重,反而有种心情变得十分轻盈,宛如身心都获得了洗涤般不可思议的奇妙感受……
「次郎同学,你真的不要紧吗?」
「呃……我的意识确实已经恢复正常了。学姊会再三询问,是因为发生了有什么必须确认清楚才行的状况吗?」
学姊听到我如此反问,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到了胸口附近。
我则是反射性地将手放在她所注视的部位。伤口虽然已经凝固了,但却少了种熟悉的感觉。那种应该会透过手感受到的感觉……如今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该不会是——
「次郎同学,其实……你现在并没有心脏。」
「……你说什么?」
没错,此刻我的胸口确实毫无任何鼓动的迹象。
即使如此,我的身体却依然继续着生命活动的样子。
没有心脏却能存活。这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