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都会受到故事所束缚,想必是很不快乐吧。
正因如此,她利用自己少许的自由选择了我,所以我一定要让学姊更安心、更开心才行。我一定要设法改善她的处境。
「学姊,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一定会找出杀害我们的犯人。」
「……嗯,次郎同学。」
我向学姊宣布自己的决心,而她则是一脸开心地对我点了点头。
最后的结果就是——藤里与久宝依旧有嫌疑。面对这两位一直与我交情甚笃的朋友,我必须采取背叛她们的行为。
不过,不怀疑并不一定就代表信任。
如果说她们之中真的有人正活在虚伪之中……
那么同样生活在虚伪假面具下的我,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以某种意义来说,这是一种觉悟。我终于领悟,要真诚地面对朋友,的确需要非常大的勇气。我以前都不知道,与人交往原来是如此沉重、辛苦的一件事。过去的我被当成杀手,在那样的状况下受人培育、成长,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与人往来。正因如此,我后来才会决定在每个当下都应该更深入、更仔细地与人相处。这件事情我一直牢记在心。
「学姊,不论她们两个是不是犯人,最好的结果,就是她们之后依然能够与学姊维持友谊。或者该说,我私自地认为——对学姊以及她们两个人而言,这应该会是最开心的结果。而我决定在这样的前提之下,采取行动。」
也许我只是将个人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也许这只是我自私的想法,甚至只是我任性妄为的表现而已。
因此,我才想要贯彻这个想法。这一定就代表了『此时此刻的我』的想法。
「次郎同学,谢谢你……」
学姊眼眶有些湿润,声音也在颤抖。
听到我的决心,居然让学姊如此感动,甚至为此而流泪。
这跟她不是人类而是夜族,或者拥有神奇的力量……一点关系也没有。
『椎名町学姊』这个人,总是如此平稳悠哉地过着生活。
为此,我樱田门次郎一定会尽己所能。就只是这样而已。
「看样子,你的干劲已经到达最大值。现在就来拟定作战策略吧。」
识提出建议,我与学姊则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的。那么……我想想看……识同学、次郎同学,我们该怎么做才好呢?」
「首要任务便是掌握状况。现在请香夜解释一下,你传授给门次郎的『不死之身』是什么样的能力。」
「啊,好的,我知道了。」
椎名町学姊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按在胸前。
「……那个力量,是我们夜族的一种异能,能够将『不死之身』分享给别人。那是一种掌管生命、超越死亡的异能,别名为——『神性异能·塔纳托斯』。」
「塔纳托斯……」
「在希腊神话中,塔纳托斯就是『死亡』神格化之后所形成的神祇。」
原来这就是我拥有的『不死之身』的正确名称。
异能有名字,而且这个异能现在还在我的体内,这让我觉得好像更容易理解了。
「这个异能的特色,当然就是『不会死亡』,不过……确切来说,应该是『可以从任何一种死亡状态中起死回生』才对。」
『不会死亡』与『可以从任何一种死亡状态中起死回生』的意义完全不同。
前者是指不会进入死亡状态,后者则是指有可能从死亡的状态中复活。
也就是说,以结果而言,我的身体还是会『死亡』。我之前一直以为是『身体能够自己自动再生』,看样子我必须更正这个想法了。
「了解。所以,因为当时是香夜去迎接因毒药而死亡的门次郎,他才能够复活。」
「是的。要让次郎同学从死亡中复活,需要我的……某种『仪式』。」
原来是这样啊?
我第一次历经死亡,以及第二次遭识毒杀后,醒来时确实都有看到椎名町学姊。
原来是因为学姊为我进行仪式,所以我才能够复活。
「进行完仪式之后,次郎同学就会恢复到『完整的生存状态』。不论他之前受了多重的伤,或者流了多少血,甚至罹患了重病,都能够起死回生,恢复到完全健康的状态。」
「佛洛伊德在精神分析学中将『塔纳托斯』这个字定义为『死亡本能』,在他的学说中有提到『人都有一股趋向死亡的冲动本能,而与这股本能对抗的力量,就是所谓的生存』。从这层意义来推想,看得出来这个对抗死亡的异能所拥有的名称相当正确。」
我在一旁听着识的解说,一边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前。
死亡本能。
拥有职业杀手技能的我居然获得了这种能力,听起来还真是讽刺。
「换言之,如果你在一个不可能再碰到香夜的地方遭人杀害,最后就会死亡。」
识那只蓝色的眼眸流露出一抹莫名诡异的眼神,并且一直注视着我。
「是的,如果我没有进行仪式,次郎同学就没办法复活……要是丢着他的尸体不管的话,嗯……不过只要没有完全风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