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喔……」
我省略掉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情,然后尽可能详细地将昨天看到、听到的事情,以一种说故事的口吻告诉两人。
我说出当时遇到的状况,也说了椎名町学姊的死,然后又提到自己的死亡。
然后我告诉她们,我、学姊以及识三个人到底怎么推测犯人的想法、行迹。
当然,我没有提到椎名町学姊是夜族,也没有说识是某个组织中的成员。早先我说自己是个杀手时,藤里早就已经用一笑置之的态度表现出她的想法了。
「怎么样,你们两个要不要一起参与这个推理游戏?」
「如果不是拥有异能之类的力量,那么确实不太可能办到。所以学长刚刚才会对我提到飞行能力、消除脚步声的能力,对吧?」
「哦~原来在我打工的期间,你们都聊了那么有趣的话题啊!我也好想要参与喔!」
事实上,如果藤里看到那个场面的话,我猜她八成会昏倒吧。
毕竟在识抵达现场时,房间中其实都还呈现凶案现场的状态。
「这么一来,最可疑的……喔,原来如此。昨天晚上学长在学校前遇到我,所以我自然就是最可疑的人物。我终于明自学长到底在说什么了。」
「咦,那歧和门次郎……你们两个昨晚有见过面……?」
藤里的双颊再次转红。看样子她好像满脑子都在想着恋爱的事情。
「我在前往学校的途中,刚好遇见了正准备回家的久宝。」
「很遗憾,我和门次郎学长并没有那种不寻常的交情。」
原来久宝对此感到遗憾啊?我不禁觉得有那么点开心。
虽然我们的交情并不算特别深厚,与她相处起来还是相当开心。毕竟我在参加那个寂寞的睡衣派对时,她也主动释出善意来陪我聊天。
「好,那么现在来统整一下整件事。显而易见地,最可疑的人就是我。我不仅拥有图书委员会室的钥匙,又深谙武术,也带着具有一定重量的刀具;个子也相当娇小,与椎名町学姊所目击的『人影』一致,再加上巧遇门次郎学长的时间也和事发时间重叠。」
久宝大方地承认自己最具有嫌疑。
「至于藤里学姊则是完全没有可疑之处。案发时间藤里学姊正在便利商店打工,只要问问那里的店长就能够知道答案了。如果是藤里学姊做的,那大概只有利用双胞胎替身来当障眼法,才有可能达成目的吧。」
「双胞胎啊……如果有的话,说不定会很有趣喔!毕竟我是个独生女……」
就算藤里真的是双胞胎,凶手也不太可能是她。再怎么说,还有脚步声的问题。
「不过,如果最有嫌疑的我就是真正的犯人,这样的话……未免太没意思了呢。」
「对耶。在推理小说里面,如果最可疑的人就是犯人的话,感觉就太无聊了。」
只考虑有趣程度的话,那她们说得的确没错。我和藤里都同意久宝的说法。
不仅如此,即使久宝与我见面后便紧追在我后头,那么开锁的钥匙声、楼梯的木板声依旧是个说不通的疑点。
当然,大前提是『犯人用普通的手法犯案』,这些项目才可能成为难解的疑点。如果犯人是使用『异能』的话,一切的物理现象就不再有意义了。夜族的眷属所能得到的『异能』好像也分成很多种,所以才有可能出现『不死之身』这种相当特殊的能力。
「如果故事是以门次郎学长为主轴的话,那还有其他的登场人物吗?」
「啊,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这只是建立在『假设』之下的游戏,因此久宝好像单纯将一切当成一个思考游戏来看待,相当乐于讨论这个话题。
而藤里平常面对任何事,都是个善于倾听的人,所以她也兴奋雀跃地接受了这个故事。
如果我没有实际遭人刺杀的话,说不定会比她们更喜欢这个话题吧。
「门次郎学长,根据常见的圈套手法来看,最可疑的人应该是一开始就死亡的那个人物,也就是椎名町学姊吧。」
「啊,我也有听过这种说法!原本认为是第一个死去的人,往往就是犯人,对不对?这种圈套手法很有名耶!」
我和藤里一样,都知道这种经常在推理小说中出现的圈套手法。
因为不知道第一个死亡的死者身分为何,所以只能从服装推测死者可能是某某人,但一切其实和大家想的有所出入。如果是这样的话,起初被发现的那个死者就必须伪装成其他角色,而且接下来也不能再与其他的角色一起行动。
但是,这次的事件不一样。我冲入现场时,死去的人正是椎名町学姊,而且她最后也生还了。就如她所说的一样,『如果今天不是安全日的话,那就危险了』。
换句话说,学姊虽然没有死,但事实上她真的遇到了足以致死的事件。
「我觉得,门次郎学长的嫌疑应该更大吧。」
「嗯?我?」
「啊,我懂了!你说的是那种『主角就是犯人』的剧情对不对!」
「嗯。如果推理故事是由第一人称的视角进行描述的话,那么读者就更需要仔细注意。身为主角的『他』很有可能随意捏造自己看见、听见、感觉到的人事物。像是『那时候发生的那件事情真的是那样』之类的障眼法。」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