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也很开心吧。理科说的没错,当时她真的很高兴。
「不过星奈也真是可惜。这次比赛相当精彩呢,下次你或许会赢喔?所以不用那么后悔啦。」
「哼!别说傻话了好不好!输了就是输了!会后悔是当然的啦!而且……」
「而且?」
听到我反问,星奈像闹别扭的小孩.样咬箬嘴唇,然后才以蚊子般的声音说:「……连小鹰都帮夜空加油……」
唔——虽然是同一社团的成员,但我却帮夜空加油,的确有点过意不去。不过我当时倒是稍微想起了一些回忆。
没错,就是和小空当朋友的那段时光——
「算了,没关系。在那种情况下帮夜空加油,似乎也情有可原。反正日本人天生同情弱者嘛。而且偶尔和别人打打保龄球,感觉还不错呢。」
「是吗……咦?话说回来,还没问你们今天为什么吵架呢。」
追根究柢,今天会打保龄球,都是因为星奈和夜空吵架后夺门而出,大家才会追着她来到球馆吧。
「址悯,记得星奈学姊在社办打电动,夜空学姊说:『不要整天打电动,从事一点更像邻人杜的活动吧?』然后星奈学姊回呛:『你才应该做点像邻人社的活动吧?』结果两人就吵了起来。」
「为什么这样也吵得起来啊……」
「呵呵,有什么关系呢。多亏学姊们吵架,今天才能打保龄球啊。以结果而言,很像邻人社的活动吧?」
「这么说也对啦……」
回应理科的话之后,我用力伸个懒腰。虽然觉得有点累,但还满开心的。以后交了朋友,要是能像这样一起打保龄球,说不定不错呢。
这么一来,今天的活动相当有意义呢……
「啊,对了。」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玛丽亚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拍了一下手。
「钦欺,哥哥,你们不击掌庆祝吗?」
「击掌庆祝?」
「嗯,因为星奈说:『击出全倒或半倒之后,和大家一起击掌庆祝』呀。最后夜空不是击出了半倒吗?所以和大家一起击掌庆祝不是比较好?」
「咦……」
对喔,我完全忘了这回事。但应该是击出半倒后立刻击掌才对吗?而且以夜空的个性而言,怎么可能答应击掌庆祝这种现实充的行为——
「……嗯,今天倒是可以。」
「咦?夜空?」
我忍不住喊了她的名字,夜空转过身来走向我,走到我的正前方停了下来。
这个,该不会……
「还愣着做什么,小鹰。来啊,击掌。」
「呃、这个,突然要我击掌未免太突然了……」
「有……有什么好害羞的啊!我也不是自愿的啊,但是听说保龄球击出半倒后,依照惯例都得这样做啊!而且今天赢的人是我,所以……和你击掌庆祝也不是不行……」
「唔……」
这么说也对。冷静一想,其实这种事相当平常。往后夜空应该也会和其他人击掌庆祝吧。不对,我实在没办法想像星奈与夜空两人击掌庆祝的模样。
不过……该怎么说呢。再度想想,和女生击掌庆祝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害羞呢……
「…………小鹰?」
听到这么一喊,我才回过神来。
眼前的是很适合剪短发的女孩。
三日月夜空。
或许和我一样感到不好意思,夜空的脸颊微微泛红,战战兢兢地举起手来准备击掌。看到她的模样,连我的脸颊也开始发烫—
「哇;小鹰学长的脸好红喔。会不会是看到夜空学姊,回想起那时候的光景才害羞呢。」
结果。
理科的话硬生生插入我们两人之间,夜空露出「?」的讶异表情。
「……那是什么啊?『当时的光景』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呀。夜空学姊可能没有注意到,但是击出半倒的掷球时,裙子掀得很高哟。所以理科等人从后面看过去,夜空学姊的裙下风光……这个,嗯……一览无遗吧。」
「咦……」
「当然,小鹰学长也看到了……」
「~~~~~!?」
夜空维持两手微微高举的姿势,从脸到耳根变得一片红。
……嗯,当时夜空的确专注在掷球上。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裙子掀起来了吧。所以……这个,该怎么说呢。我们的视线的确一览无遗地看见了裙底风光……咦,哎呀?
「夜、夜空?你为何手要放在我的脖子上……噗呜!?」
「少、少罗嗦!快忘记!立刻给我忘记今天一整天的记忆!忘不了我就宰了你!」
「再勒下去真的会死人耶!?还有夜空!勒脖子勒这么紧会缺氧——」
「噢,对了。缺氧的话应该会忘记一两个记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