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啰嗦。」
「呀嘎嘿贝贝贝嘿嘿嘿嘿嘿嘿呀贝哈哈哈哈!?口、口水!口、口水要溢出来啦!!流出来了!口水流得满脸都是喔喔喔喔!!」
「很痒?」
「好痒好痒噜啊啊啊!!人家要高举两手投降!举手投降!投酱投酱!投酱了啦!!」
「投降了?」
「我、我投降!马上投降!!我投、投降就是了快住手喔喔喔住手啦哈哈哈哈哈哈哈!!ReReRe的Re!!ReReRe的Re!!」
「不行。」
「叽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十分钟后。
「喔……呜噗……咕咿………………」
农整张脸被口水、眼泪和鼻水弄得一团乱,活像耗尽力气的鲔魚…般瘫倒在地板上,不时还微弱地痉挛一下。完全一副事后的惨样。
「呜嘿嘿……嘿…………人、人家……漏了一点尿……………………」
脏脏喔!
「…………」
林檎以看着被捏扁毛毛虫般的眼神俯视轻微失禁的农,目光转向躲在门后的我跟继(他复活了)发问。
「你们想干什么?」
「咦?干、干什么……」「那个……」「耶呼!呼咿咿……咿……」
「企图逗我笑?」
……唉,行动那么露骨,目的当然会曝光。
我从门后走出来,代表大家说道。
「……抱歉。我们没有恶意,只是……玩笑开得太过火了——」
「我笑不出来。」
咦?
「我笑不出来。」
我没有马上听懂她所说的话。
笑不……出来?
「这话是……呃?什么意思……?」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听到别人说我的表情有点僵硬。我自己并没有注意到,顶多觉得可能是有点疲倦而已。」
林檎一如往常面无表情地淡淡说明。
「不过症状渐渐恶化,不管我再怎么努力都笑不出来了。我看过医生也吃过药,情况却一点都没有好转。」
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檎她……并非觉得我们的行动很无聊、觉得讨厌我们,觉得不好玩才不肯笑——
「不光是笑容,后来我甚至无法浮现其他表情,无法再待在原先的舞台上。」
林檎说完后,对我们低头道歉。
「对不起,我再也没办法为大家展露笑容了。」
※
等到林檎回房之后,我们依然在餐厅里动弹不得。
大家都沉默不语……最后,趴在餐桌上的农开口道。
「……笑不出来……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事吗……?」
「虽然不清楚确实情况,看来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继深深坐进椅子里,疲倦地说道。
「草壁由佳……木下她长久以来一直响应着周遭的期待绽放笑容。或许这些压力在连她本身都没察觉的时候,导致她精疲力竭……」
「这样的话,放一段长假就可以恢复原状了吗?」
「我不知道。」
「继也不知道?」
「即使是我……………………一样有不知道的……东西……」
说得也对。
继跟我们一样是高中生……
「……问题在于木下认定她失去表情能力的原因出在自己身上,觉得必须负起责任吧。」
「怎么回事?」
「这代表『我必须恢复原状』的焦虑,会直接转化成压力。」
呃……
总而言之,她越想笑出来反倒越会笑不出来?
「同时,周围众人『希望她快点康复』的期待心理,对她而言也是一种压力。草壁由佳并非『休养』而选择『退出演艺圈』,说不定就是用来摆脱期待压力的措施。」
「继,这表示只要还有像我这种不死心的歌迷在,佳佳就无法复原如初……?」
「……我不是专家,很难回答。」
继含糊其辞,连我都听得出来他话里的肯定意思。
林檎几乎没有展现过感情。当然,她曾经生气跟农吵架,在我们争夺内裤的时候时而害羞时而发飙,但就算在那些时刻,她的表情依然几乎毫无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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