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假的……」
「我这个人本来就没在管纪念日。」
「所以你才没女人缘啊。」
从弟弟的角度来看也知道三叶女人味十足,那句话若出自她还在忍耐范围内,被二胡一说却觉得莫名火大。我开始在脑内酝酿反击招数,这时突然想到一件事。
「不对,等等。明天是情人节吧?现在才拿巧克力过来,根本来不及啊。」
我指出二胡的盲点。二胡开始含糊其词,嘴里说著「不、这个嘛」,接著又补一句。
「没、没差啦!送东西讲究的是心意!」
她爆出心地善良之人才会说的话,我看二胡活到这把年纪从未有过上述想法吧。
「你拉拉杂杂说一堆,其实都把这件事给忘了吧?」
我问话时对此深信不疑,听见二胡再次「咕唔唔」地低吼。不,恐怕没这么单纯。事到如今才慌慌张张打电话,背后肯定另有隐情,我想到这继续开口道。
「你肯定听三叶姊姊谈到情人节才想起来,才赶紧找个东西送吧。」
「你有超能力!?」
二胡没两下就自首了,她不适合犯案吧。
「被你这种人骂没女人缘根本听不下去!」
「少啰嗦!那是我的自由吧!」
「不,男人只要负责收吧?忘了也没关系,但女孩子忘记就不行啦。没戏唱。」
同为忘记情人节的人,却有著天壤之别,我坚持这种说法。二胡一开始也对我的看法有意见,时而怒吼、时而咂舌,但最后好像累了,声音疲惫不堪。
「够了……就当是那样。所以,拜托你、告诉我……地址。」
她向我恳求。打出娘胎以来,二胡不曾像这样拜托我,让我感动万分。
「原来姊姊还是有人性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嗯。只是有点感动罢了。我再传简讯告诉你地址。可以吗?」
「好。要对未来保密喔。毕竟、要那个嘛。想给他惊喜。」
「我知道。不过呢,情人节都过了才收到巧克力,光这点就足以构成超大的惊喜。」
「吵死了。拜托你啦」,这时二胡不爽地说完,并挂断电话。我有种终于获得胜利的感觉,怀著这种心情发简讯给二胡。
后来我离开房间回餐厅,一个人自言自语。
「这样啊,原来是情人节……」
我真的忘光光。这么说来,还在教室里跟和田聊过情人节的事呢,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之后我都没跟其他人聊到情人节。甚至不曾和宿舍里的谁聊起。
三好突然打电话给我、希望明天能见面,该不会是情人节的关系?我跟她讲电话的时候,都没发现这件事。毕竟以前都跟情人节无缘,没办法。再说我忘了又怎样。情人节一到,男生只要负责收东西就好。忘了更好。
我替自己找藉口,一面打开餐厅的门。
烤番薯早就被大家吃得一乾二净。跟二胡讲电话,花的时间超乎预期,我赶紧拿手机确认时间,发现已经来到五十分。
「因为你一直没回来嘛。又不知道跑哪去。打电话给你都不接,虽然你在讲电话确实不方便接啦。」
以上是未来的说词,但我说「要是你够义气至少替我留一点」,结果旁边的细川插嘴。
「又没关系,反正……松永有巧克力可拿。」
我被搞得一头雾水,他的表情就像在闹别扭,说得很不屑。
「咦。什么意思!?」
还以为我跟三好的事穿帮,见我面露惧色,细川立刻起身。
「挑这种日子这种时间打电话的,肯定是女人!问你明天要不要见面啦,肯定在讲这种肉麻电话吧!」
他开始大叫。按这话听来,他不是心里有数才那么说,而是单凭想像乱讲。
「没、没那种事……!是我姊啦!」
我朝那个方向解释。这样就不算说谎了。跟二胡讲电话是事实。
「松永喏……」
这时突然有人出声,是高山。他原本坐在一张椅子上,起身时身轻如燕的模样有如某门派高手。
「我啊,不想面对现实、都没人送我巧克力,所以绝口不提情人节的事……」
他做出莫名其妙的宣言。接著,其他棒球队成员,甚至是足球队的人马都陆续起身。
「……俺也是。」
「俺也是俺也是。」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细川也跟著指向自己,大声叫喊。
「还有我啦!」
讲完换成指我。
「就是你!只有你为情人节暗爽,松永!」
他再次扯开嗓门嚷嚷。
「你骂我也没用啊……是我姊打来的。」
其实是跟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