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磨磨蹭蹭会带来怎样的厄运,不是吗?”
“可是,柏木的身体就倒在三宅她们逃跑经过的路上。”山野纪央的声音带着哭腔,连嘴唇也开始颤抖起来,“既然从他身旁经过,怎么可能没注意到?第二天早晨野田发现时,柏木的身体埋在了积雪之下。可他刚刚从楼上摔下时,还没有埋在雪里。而且那天晚上积起来的雪,都是过了半夜才开始下的。在此之前只有零星小雪,在水泥地上根本积不起来,我记得很清楚。”
教子和弥生也点起了头。
“等、等等。”向坂行夫插嘴道,见大家都看向自己,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陪审员之间的讨论,不应该放在最后吗?”
“嗯,应该这样,可是……”
井上法官苦笑了一下,他擦起飘荡着的黑袍下摆,让冷风吹到里边去。“可是,情况特殊。三宅当场倒地,弄不好校内审判本身都会无法进行下去。”
“想不到,你这么没底气。”原田仁志还在嘀咕,“过度呼吸又不会死人。”
“原田同学,你好冷血啊。”
被教子这么一说,原田反倒笑了:“我说的是事实。”
“太冷血了。”弥生笑道。
真理子身边的向坂行夫不知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说什么呢?”
“呃……如果没关系的话,我说一下好了。”他鼻子上的汗水在闪闪发光,“听到三、三宅说,屋顶机械室的门上亮着灯,我还真吓了一跳。”
“怎么了?”
“因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真的在夜里上去过的人,是不会知道那里有电灯的吧?”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作出回应“知道”,而且有三个人――竹田陪审长、小山田修和原田仁志。
向坂行夫吃了一惊。“你们怎么知道的?”
“放学后开展社团活动时,遇上天气不妤或冬天日短的时候,那盏灯就会点亮。”
“有人上屋顶检查时,也看得到那里有灯亮着。”
原田仁志点点头,补充道:“站在操场边上,抬头就能看到。”
“啊,是这样啊……”向坂行夫像漏了气似的。
井上法官咋舌道:“好了好了,这事就别再研究了。”
“法官,”神原辩护人站了起来,各位陪审员。”
他镇定自若,没有丝毫惊慌。
“我们辩护方想要询问三宅证人的问题只有一个,只是履行一下权利而已,其他的就看检方了。”
“要不,让藤野把问题精简一下?”井上法官的话语中夹杂着叹息。说完,他亲自跑到了走廊上。
“山野同学,你不要紧吧?”神原辩护人喊道。原来,山野纪央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我没事。”她又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主动握住了真理子的手。真理子也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我说,你要不要坐这边来?”安静得被大家遗忘的胜木惠子,突然从陪审席的另一头朝山野纪央开口道,语气很亲密,话音中带有笑意,“坐这边就能看清楚证人的脸。你就在这儿瞪着她。”
“胜木,别闹!”
挨了陪审长一句批评,胜木惠子哼了一声,跷起了二郎腿。
我们到底算帮哪边的?真理子的脑子有点乱。她环视着小法庭,却跟神原辩护人对上了眼。
神原的嘴角浮起微笑。真理子不好意思了,赶紧低下头。?
回到证人席上的三宅树理显得十分憔悴,脸色愈发苍白,手里捏着手帕。
“由于陪审员们担心你的健康,我们决定省略掉几个问题。估计再过十分钟左右就能结束询问。你现在感觉怎样?”
面对藤野检察官的这番话,三宅树理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你和浅井目击了柏木卓也被害的现场?”
三宅树理又点点头,将掌心的手帕攥得更紧了。
“这件事你向别人提起过吗?”
“没有。”
“报过警吗?”
“没有。”
“和父母商量过吗?”
“没有。”
“你和浅井两个人撰写举报信并投入邮筒,是在新年后的一月六日,对吗?”
“是的。”
“之前从未向他人提起过这件事?”
“是的。”
“为什么不跟别人说?”
“我一开始不就说过,因为我们觉得,松子――浅井和我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可是,你和浅井绝不是在胡编乱造吧?你们身边的人也不会说你们是骗子啊。”
“因为事情太过骇人听闻,我们觉得别人不会相信我们。”
“连自己的双亲也不会吗?”
“我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