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首先,我要对发现柏木卓也遗体时的校内动态展开询问。津崎先生,是您报的警吗?”
“是的。”
“为什么要报警?”
“我认为,有学生死在本校内,这本身便说明事件的性质十分严重。”
“您是在什么时候知道死者是柏木卓也的?”
“遗体发现后不久,我就知道了。”
“是谁向您汇报的?”
“我记得最早告诉我的是高木老师,我马上亲自去确认了死者的遗容。”
“在现场吗?”
“是的。在等待救护车和警车前来的时候。”
“您触碰过遗体吗?”这次轮到辩护人提出这个问题了。
“触碰过。我将他从积雪中抱出来,清除他脸上和身上的雪。”
“在场的老师只有您一位?”
“当时周围还有其他老师。但到底有谁,我记不清了。”
眼下是盛夏,津崎先生没穿那件标志性的毛线背心。但他会时不时伸手摸一下腰部,像是要去拉那件并不在身上的毛线背心。
“津崎先生,您认识生前的柏木卓也吗?”
“认识。”
“跟他说过话吗?”
“说过。在他拒绝上学后,我没能跟他面对面直接交谈。但我隔着房门听过他的说话声。”
“柏木不来上学后,您去他家家访过?”
“去过。”
“去过几次?”
“我记得是四次。”
“是您一个人去的吗?”
“不,是和年级主任高木老师以及森内老师一起去的。”
礼子以为辩护人会问老师们与柏木卓也隔着房门对话的内容,可辩护人回到了前面的话题。
“是谁通知柏木的双亲他死在学校里的?”
“是我。”
“电话通知的吗?”
“先打的电话,随后我和森内老师两人登门拜访了。”
“当天是结业典礼,对吗?”
“是的,是第二学期的结业典礼。”
“由于发生坠楼案,事实上并没有举办结业典礼,对吧?”
“是的。我们将学生留在教室,通过校内广播通报发生的事件,然后就放学了。”
“校内广播时公开过柏木的姓名吗?”
“没有。”津崎先生用手掌摸了一下额头,脖子上也有亮晶晶的汗水,“我只说过,本校一名二年级的学生去世了。柏木死去的消息只在他的班级公开。”
“之后,您是否利用职权,向本校的学生及家长公布柏木的死讯呢?”
“是在第二天的紧急家长会上正式公布的。在此之前,报纸和电视巳经作了报道,只是没有提及柏木的姓名,所以我想,不了解具体情况的家长应该很多。”
辩护人和津崎先生的问答进行得相当顺畅,像事先排练过似的。
“判明柏木的死因,是在什么时候?”
“明确断定,是在三天后。经法医解剖,得知他是从高处坠落而死的。”
“在此之前完全不清楚他的死因吗?”
“不是。城东警察署的警察在见到尸体时,就指出有可能是坠落而死。”
神原辩护人用平淡的口吻继续提问:“查看屋顶,是在什么时候?”
“在受到警方的提示后……应该是正午过后。那时,学生们已经放学离校了。”津崎先生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手帕,擦了擦额头,“在学生们离校前,根本没时间上教学楼楼顶查看。”
“为什么要上教学楼楼顶呢?”
“因为那里是校内最高的地方。”
辩护人用一只手轻轻划了个圆弧。
“可是,屋项是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吧?”
“是的。但铁丝网不高,能够跨越。”
“警方给过这方面的提示吗?”
“给过。”
“具体怎么说?”
坐在旁听席上的礼子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津崎先生在回答之前好像也屏住了呼吸。
“他们说,学生在自己的学校里跳楼自杀,往往是从教室窗户或教学楼楼顶上往下跳的。”
当津崎先生不动色声地说出“自杀”这个词时,旁听席上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这便说明在当天午后,城东警察署的警察们提示了‘自杀’的可能性,是这样吗?”
“是的。”
“您是怎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