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偏袒某一方的情况。”神原和彦说,“校内审判的目的不是争辩谁胜谁负,而在于同心协力查清真相。”
“是啊是啊。”佐佐木吾郎赶紧附和道,“也请看在您与我同姓的份上。”
“没有的事。”佐佐木警官目带狐疑地侧视凉子道,“说是不争胜负……可只要有那封举报信,恐怕就没法做得这么漂亮吧?”
凉子不假思索地答道:“这正是我们要解决的问题。”
就在他们展开一进一退的拉锯战时,外出办事的庄田警官回来了。他“啊呀呀”亲热地打着招呼走上前去,又“哎”的一声,面露惊讶之色。
“这两位我还是第一次见吧?”
说的是辩护方的两名同学。神原和彦和野田健一赶紧向他鞠躬打招呼。
“哦,原来你们就是为大出辩护的那对勇敢的搭档啊。”
庄田警官热切地打量着辩护方的两人,对神原和彦更是观察得细致入微。
这是个主动来当辩护人的外校男生,外表显得相当柔弱,充分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们叫我去当证人。”佐佐木警官用告状一般的口吻说道。
庄田警官的视线仍停留在神原身上,嘴里倒十分爽快地答道:“当就是了嘛。”
“庄田,你这是怎么了?”
“我觉得撇清关系的做法挺不负责任的。作为一名少年课的警官,参与他们的校内审判是很自然的事。”
形势发生了逆转,佐佐木警官立马身处下风。
“那我只能重复报告上写过的内容。”
“好的,这就可以了!”
“那么,做哪边的证人呢?”
关于这个问题,凉子他们早就商量好对策了。凉子举手道:“请您做我们检方的证人。”
“我做你们这边证人,会不会被当成是有意为了提供不利于大出的证言而来呢?”
“由于您十分了解大出的过去,当辩护方的证人反倒带有明确的倾向性。”
面对凉子的抗辩,佐佐木警官侧视着神原和彦问道:“那样不好吗?”
神原辩护人答道:“不好。我们不想靠那种手段争取同情。”
佐佐木警官有点扫兴。庄田警官笑了起来。
“明白了。我什么时候出庭?”
“估计在开庭后的第二天吧。”
“佐佐木警官,你不是原本就打算去旁听的吗?所以不要愁眉苦脸了。”
受到了庄田警官的嘲弄,佐佐木警官只得叹了口气。随即,她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可是……呃,我要说森内老师的事。”
她的眼睛里透出担心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们都没事吧?
“听说森内老师曾一度有过生命危险,是吧?”
凉子瞟了一眼神原和彦,只见他不动声色,保持一脸严肃。
“听说手术很成功,正在慢慢恢复。”凉子说。
“那就好。大家都受惊了吧。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来呢?”
“呃……”佐佐木吾郎插话道,“佐佐木警官,这事……”
“怎么了?”
“和校内审判有关系,所以我们不便多说。”
“啊呀。”佐佐木警官瞪起了眼睛。庄田警官也很吃惊。
“是这样啊?那就没话可说了。”
大家齐声说了句“谢谢”后走出了少年课。凉子回头一看,发现两位警官正在交头接耳。庄田警官似乎在打听着什么,也许是森内老师的事吧。这副模样挺别扭的。
“啊……明天,就在明天了。”野田健一念叨着,也不知是因为斗志昂扬,还是想临阵退缩。神原和彦和佐佐木吾郎都笑了起来,凉子的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回家后,凉子根据陈述书开始列出提问清单,不一会儿,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凉子心不在焉地拿起电话听筒,才说了声“这里是藤野家”,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刺耳的声音:“你是藤野凉子?现在马上来一下!”
谁呀?
哦,是三宅未来,树理的母亲。
“出什么事了吗?”
凉子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果然是这样?该来的终于来了。明天就要开庭,树理终于害怕了,决定撤回陈述书,退出校内审判。真是这样的吗?
“别啰唆了。”树理的母亲情绪激动,“树理说要上你们的法庭,说是要当证人!”
凉子不由得愣住了。?
凉子被领进三宅树理的房间,今天还是第一次。
我要和藤野同学单独交谈――树理在白板上写下这句话后,母亲的眼睛里便噙满了泪水。可树理都没有多看她母亲一眼。
树理的房间是和预想中一模一样的少女房间。可爱的洋娃娃、流行的石版画,粉红色的窗帘缀着白色的流苏。
三宅树理原来是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