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我介绍。”他略带害羞地说,“怎么样?能让我做你的辩护人吗?”
你拥有坐上被告席的决心吗?
你作好面对现实的准备了吗?
大出俊次抽着鼻子,身上一股汗味儿。健一的身上也有汗味儿。神原和彦的额头上,汗水正呈直线往下淌。
“哈哈,你真是笨蛋。”大出俊次的表情既像在哭,也像在笑。?
同一时间,另一间空教室里,检方的三名学生也在开碰头会。他们是藤野凉子、佐佐木吾郎和萩尾一美。
“对不起。”凉子开口便向他们道了歉。
萩尾一美吃了一惊:“哎?为什么要道歉呀?”
“你们举手表示愿意帮助我时,我还是大出的辩护人,可现在却变成了检察官。”
“那是没办法的事。”佐佐木吾郎安慰道。
凉子点了点头:“没办法。提议召开校内审判的是我,事到如今我既不能置身事外,也不能当陪审员,所以只能当检察官了。”
“你当检察官也挺合适的。”佐佐木吾郎说道。
直视着这名性格直爽、为人谦和的同学,凉子说道:“不,我并不合适。我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自己。”
这次换作佐佐木吾郎和萩尾一美两个人同时吃惊了。
“在准备为大出辩护时,我已经确立了方针。”
她要验证大出俊次在案发当夜――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凌晨4020电子书到两点,即柏木卓也的死亡推定时间内的不在场证明。
“我觉得这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据。即便不考虑其他因素,仅凭这一点就能证明大出的清白。”
在此之前,她从未认真调查过大出俊次的不在场证明。大出自己作出的辩解也一直是含混不清的,其中肯定有遗漏的细节,只要找出来就能够得到验证。
“可是,转到起诉大出的一方后,事情就变得完全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呢?”单纯的萩尾一美反问道。
佐佐木吾郎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不明白吗?也是,你怎么会明白呢?”
“说什么呢?”
制止住正要撒娇的萩尾一美,佐佐木吾郎满脸严肃地问凉子:“是举报信的事吗?”
凉子默默地点了点头。
“如果只是为大出辩护,就完全可以不提举报信的事。”佐佐木吾郎说。
“嗯……”
“可作为检察官就不行了,立场正好相反,就算不情愿也没办法。那封举报信就是起诉大出俊次的最重要依据,无法回避。”佐佐木吾郎缓缓说道,仿佛要确认什么似的。
听到别人这样说明后,凉子更加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
“那么,有什么问题吗?”一美问,“只要认为检方相信了举报信的内容并起诉被告,这样不就行了?”
“你、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呀?”
“你好过分哦,干吗这么瞧不起人?”
凉子问两人:“你们觉得那封举报信可信吗?”
佐佐木吾郎和萩尾一美面面相觑。
“对四月播放的那期《新闻探秘》,我不能完全赞同其中的主张。”佐佐木吾郎说,“可既然站到了检方这边,就必须当节目内容都是事实,并以此为前提采取行动。我也怀疑大出他们和柏木之间或许有过什么关联。”
萩尾一美用力点了点头。
“辩护方到底会如何出牌,就不得而知了。神原和彦会和你一样走验证不在场证明的路线,还是会选择证伪举报信的内容?一切才刚刚开始,估计神原自己也不知该怎么着手吧。”
“是啊……”
“无论如何,我觉得我们应该集中精力,将举报信推在前面。”
“那么,有什么问题吗?”佐佐木吾郎问道。虽然说出了和萩尾一美一模一样的问句,可意图却完全不同。
叹了一口气后,凉子说:“我不相信那封举报信。不仅仅是凭借直觉,还有确凿的根据。”
对面的两人大吃一惊。凉子说起了那天在保健室发生的事。听到三宅树理低声发笑时,她的心中产生了几分恐惧和疑惑。
“浅井松子死后,大家都觉得是她写了那封举报信。甚至有传言说,这封信不是松子一个人写的,三宅树理肯定帮了忙。”
“正好相反。是三宅树理写了举报信,并让浅井松子帮忙。”
面对萩尾一美的断言,凉子反倒犹豫了。
“我身边的女生都这么说。”
“因为你们都讨厌三宅树理。”
“不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是冷静的判断。她们两人之间本就不存在平等的友谊。三宅树理总是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待浅井松子。”
凉子点了点头:“是啊。可我觉得这不是传言也不是想象,而是确信如此。三宅树理的笑声,我听得清清楚楚。”一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上了,“这事我也对爸爸妈妈说过。因为实在没法一个人闷在心里。在学校里几乎没有对任何人说。只是还在为当辩护人做准备的时候,北尾老师曾经问我校内审判是否会用到举报信,我给出了否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