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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女人,穿着无袖衬衫和中裤,一身夏装说明照片是最近拍摄的。她留着长发,脑后系着一根马尾辫,脖子上黏着几根乱发。
她的手里拿着一些信件和一根筷子似的东西。津崎将这张照片跟自己手里的那张对比观看。
“您认识这个人吗?”河野所长问道。惠美子点了好几下头,目光依然死死地盯在照片上。
“是我们公寓里的,就住在我隔壁!”
“是江户川芙拉尔小区的?”
“是的。”
“森内小姐住在四〇三室吧?那这一位是……”
“四〇二的。”似乎正在记忆中搜索确认,惠美子微微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后说道,“嗯,是的。是四〇二室。”
“知道她的名字吗?”
惠美子眉间的褶皱更深了:“名字嘛……垣……是垣谷,还是垣内呢?”
“跟她没有交流吗?”津崎问,“你们不是紧挨着的吗?”
“我不和邻居们往来。我是租户,而且我原本就讨厌复杂的人际关系。
“知道她的具体姓名吗?”河野所长问道。惠美子立刻投降了。
“不知道。她家门口有没有挂姓氏牌?”
“她的邮箱上有名字。”河野所长微笑道,“她叫垣内美奈绘,三十一岁,没有工作。在你来之前就住进这栋公寓了。”
森内惠美子的瞳孔微微发亮:“我想起来了,刚搬过去的时候,我去打过招呼。”
“当时她给你留下了怎样的印象?”
“印象?呃,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隔壁也住了个女的,比较放心,仅此而已。”
“你没有和垣内美奈绘说过话,相互借用过物品,或听她抱怨过什么吗?”
森内惠美子的目光落在手边的照片上。她按顺序翻看这三张照片。一张是垣内美奈绘到垃圾堆放处扔垃圾;一张是垣内美奈绘站在公寓的公用走廊上;还有一张是垣内美奈绘打开自家房门准备出门。津崎十分惊讶:照相机得藏在什么地方,才能拍到这些照片呢?
“记得是在去年暑假……”
听到惠美子说起和学校有关的事,津崎便探出了身子。
“几个我班上的学生,嗯,大概有七八个吧,到我家来玩过。”
说着,惠美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津崎,似乎在征求这位前校长的同意。津崎对她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学生们闹得很欢,后来我送他们去车站,回来时正好遇到这位隔壁邻居,就对她说了声,‘不好意思,刚才太吵了,影响到您了。’”
终于放下照片,惠美子用手指按住额头,陷入沉思。她和这位叫垣内美奈绘的邻居关系疏远,不使劲想就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会搞错人吧?”
“绝对不会。”河野所长的回答十分明晰,“江户川芙拉尔小区的物业人员目击到垣内美奈绘掏你的邮箱,而且不止一次两次。”
最早那次是在今年的新年,直到最近还看到过一次。胜俣调查员去了解情况时,物业人员马上向他透露了这一情况。
惠美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津崎替她询问:“既然知道了,为何不采取措施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没看见吧。”河野所长说,“作为物业,他们不愿意和住户发生矛盾。”
“这又不是矛盾不矛盾的问题。我的隐私遭到了粗暴践踏,并且还涉及盗窃行为。”
面对像个女学生般撅起嘴的惠美子,河野所长的脸上挂着劝慰的笑容:“您说得很对。可除了现场制止,物业也采取不了进一步的措施,如果垣内美奈绘死不承认,就拿她没办法了。毕竟对于物业公司而言,住户就是客户。”
而客户就是上帝,是吗?
“不过,正因为及早抓住了物业的这根软肋,我们的工作才得以顺利开展。在他们的暗中协助下,我们在很多位置安装了摄像头。”
怪不得照片内容会如此丰富多彩。
“简直难以置信。”惠美子直愣愣地发着呆,额头渗出了汗珠,“这么说,偷出举报信、擅自阅读后将其撕毁并寄给电视台的人,就是这个垣内美奈绘?”
“可能性百分之百。”河野所长答道。
“为什么呀……”惠美子发出不解的叹息。
“说一句不中听的,您有没有得罪过她?”
“没有啊!”
河野所长打开了从文件袋中取出的文件。
“垣内美奈绘明显怀有敌意,她是在故意为难森内小姐。这一点从物业人员的目击证言上能够得到证实。”
因为垣内美奈绘没有翻找过别人的邮箱,连看都不多看一眼。“不仅如此。物业人员还看到过,在你外出时,垣内美奈绘来撬过你家的门。这种情况只有过一次。”
是在今年三月中下旬的时候。当时森内惠美子还没有离开学校。“她拿了一根像是铁丝的东西,试图撬开你家的门锁。你有没有注意到门锁周围有损伤呢?”
惠美子已经脸无人色了。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摇了摇头。
“对外行来说,撬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