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践并宣传自己的创作,他还亲自遨游太空。

  命运始终站在他这一方。当时已确认的“门”只有少数几个,但他接二连三发现新的“门”。不仅如此,他还为绝对说不上方便的“门”设置了完善的月台,成功赋予“门”航站机能,在地铁的建设与发展上居功厥伟.

  现在,具一定规模以上的大型太空船所搭载的炉芯,都是以他的理论为基础所制作的。换句话说,每建造一艘船,就有高达二十四项的专利费入袋。航站使用费就更不用说了。

  他重视物品流通,也一样重视资讯流通,名为S网的互联太空网也是他开设的。S网对行星开发与都市化的影响无可计量。他也致力经营各种不同的产业,而且都获得成功。

  凯利说全共和宇宙没有人不知道库亚财团,这绝非夸大其词。如今,没有任何库亚财团系列公司进驻的行星,反而才是罕见至极的。

  库亚财团顺利发展为巨大无比的企业,但可怕的是:它是个人经营企业。事实上,它是由马克斯个人独有的。因此,大家才称之为王国。

  他终其一生有多少收入,向祖国与联邦政府纳的税金有多少,没有人试图去计算,连带着玩心想算算看的人都没出现过。因为做这种事只会令人感到空虚、愚蠢。

  别的就不说了,光是看那些数字就会眼花。

  “董事的企图和他们对父亲的忠诚完全是两回事,因为只要让自己的儿子和我结婚,就能合法得到库亚财团。就算我到了三十岁没跟任何人结婚,他们也能够拿这个遗嘱当挡箭牌,把财团据为已有。我从没看过那群人那么团结过。他们当然会劝我不能忽视这个遗嘱,口沫横飞地说这也算是尊敬先人所创下的丰功伟业,说不必理会一般社会常识,应该要遵守遗嘱才对。”

  “这也是难免的吧。顺便问一下,你现在几岁?”

  “依照标准时间计算,再十天就二十九岁了。我应付他们接二连三介绍的蠢儿子,已经应付到烦了,所以想祭出对策。”

  “所以就来这招?”

  看凯利拎起结婚证书,女子得意地笑了。

  “一点也没错。”

  “也就是说,你为了保住自己现在的地位,必须赶快找一个适当的男人来当丈夫,是这个意思吧?”

  “对。”

  “而你看上的偏偏就是我?”

  “对。”

  凯利苦笑着耸耸肩,扔下那张纸。

  “我说,女王,你的话我明白了,但是你也太好笑了吧。想当库亚财团总裁的男人应该和星星一样多才对。不用来找我,从里面随便找一个不就得了?”

  “这一点你千万别搞错,海盗。不管和谁结婚,我都不会把主导权让给对方。财团的总裁从头到尾都是我,丈夫只是配偶而已。过去来跟我求婚的男人里,没有半个人正确把握这个事实。”

  “那当然了。一听到是库亚财团,不管是哪个男人都会高兴得昏了头的。”

  “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应付这些笨蛋的义务吧。我想做我的工作,还要一一过滤那些董事,肯跟着我的就留着,想与我为敌的就做适当的处理。我想要的,是实行这件事的时间。”

  “用不着这么麻烦,把那些董事全都开除掉就好了啊。现在你是女王,这点小事应该很简单吧。”

  “事情偏偏没有这么简单。你也知道,我父亲拥有财团所有的股票,他在临终时给七个董事每人百分之七的股份。我父亲虽然给了我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但这么一来,我就不能单方面解雇所有董事了。”

  凯利不由得纳闷。

  “慢着。七个董事各有百分之七,而你有百分之四十九,那么剩下的百分之二呢?”

  女子倾身向前,表情认真。

  “没错,问题就在那百分之二。现在那百分之二被冻结,不属于任何人,但只要我一结婚,股份就会移转给我的丈夫。如果我到三十岁没结婚,一样会分成七等份移转给那些董事。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拥有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的人,就能拥有库亚财团。现在,那些董事正欢欣鼓舞,巴不得我赶快过三十岁的生日。真是的,明明是我自己的父亲,我还真搞不懂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奸想骂他一声臭老头。”

  看她一脸认真地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凯利不禁苦笑。

  这女人虽继承了号称可任意左右联邦政府的巨大财团,但没有未来的丈夫协助,也无法维持她的地位。另一方面,对那些一直屈居于臣下地位的人来说,这可是不必“叛变”就能“改朝换代”的绝佳机会。

  “你说不知你爸在想什么,这点我同意。从你的话听起来,他埋下了纷争的种子,然后就到别的世界去了。的确,再蠢再笨的人,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只要叫自己的儿子——不,不必是亲生儿子,只要是听话的男人都可以。只要找个人跟你结婚,库亚的一切就是自己的了。就算这招失败,在你还没有和任何人结婚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和其他六人联手行动。虽然和其他人合作是不得已的,但得到库亚财团的机率还是非常高。哎呀,你爸这招还真狠啊。”

  “都是因为他,我才得多操这种不必要的心。好了,我想你已经明白了,这是交易,你就当作是做生意,然后签名吧。至于期限嘛,我现在没办法给你一个明确的保证,就先签一年吧。一年就好,我一定会在这段期问内把事情摆平。当然,问题一解决就立刻离婚,我保证绝不会亏待你。”女子把话说完,定定望着男子。

  男子知道女子正看着自己,却把弄着酒杯,垂下视线。

  其实,他是在暗自忍笑。

  整件事已经变得令人又惊又气了,对方要是以为自己会乐意答应这笔交易,那也只能笑了。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