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有趣的表情。在这种场合会遇到不少类似的提议,但这么单刀直入的问法还是第一次听到,而且还强调“合法的”,这个字眼还真是陌生。
究竟要自己做什么?
好奇心被激起的他问道:“工作?也不是不能答应,要看状况而定。需要船吗?”
她特地确认过他是不是船员,所以才会这么问。但女子只回以笑容,将一张小卡片放在吧台上,站起来。
“一个小时后到这里来。”
她不等男子回答,结帐后便离开了。
目送她飒爽的背影离去之后,凯利拿起卡片来看。那是市内饭店的名片,反面写着房问号码。
凯利不禁纳闷。一时之间,他怀疑那女人只不过是在物色玩伴,但一下子便打消了这个怀疑。若她的目的是勾引男人,也未免太没女人味了。
他将视线移到熟识的老头身上,问道:“刚才那女的是常客吗?”
“不,是生面孔。”擦拭着酒杯的老头板着脸回答。“不过,看起来实在不像女人啊。”
“一点也没错,如果她是走路来,搞不好反而会被那些人拉客。”凯利一直笑。
她什么不委托,偏偏要委托自己做“合法”的工作,实在很有意思。
再怎么看,那女人都不“寻常”,但是感觉还不坏,对酒和武器的品味也很好。
他喝下有如液态红宝石的液体。
“我来你这里十年了,从来不知道你店里竟然有这种酒。”
“那当然,谁要告诉你?太糟蹋了。”
“糟蹋?”
“没错,这可是每年只生产五桶的逸品,可不是五万、五千、五百桶,就只有五桶。客人没问起的话,谁会想主动推荐啊。”老头的语调里带着自豪。
“用心酿这酒的家伙,根本不想靠酿酒赚钱。他另有本行,不过一心想酿出好酒,他就在自己照顾得来的小块田地里耕作,只用这田里收成的原料做他满意的酒。还有,这东西不在刚酿好的时候喝就没有意义,所以一年才出产五桶,就只能这么多。这东西在市场上买不到,因为根本就不会流到市场上去,每年光是酒行私下分一分就没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卖给不懂酒的外行人。”
“这像话吗?卖酒的竟然把酒藏起来不卖?”
“没有人说不卖,遇到懂它价值的客人,我自然乐意拿出来,也希望客人喝得尽兴。”
“嗯,好酒。”
凯利又叫了两杯(再多,老头就死也不肯拿出来了,他说这酒不是用灌的)后,也离开店里了。
他走向大道,走向吉可巴数一数二的观光都市阿席铎中,特别受到欢迎的地方——“春日节”大道。
即使季节不是春天,没有节日到来,这里仍然叫这个名字。大道两边有一整排打光的橱窗,陈列的是形同半裸的女人。她们露出诱人的媚态,紧紧抓住男观光客的视线。
是的,女性不会走近春日节大道,或者应该说是不能走近才对。大道上到处都有女性的身影,但她们是货真价实的阻街女郎。要是一不小心走进来被当成同类,可就不好玩了.
会来到这种地方、又不是风尘女子的女人,大概就只有讲究风纪的老古板女议员了(不过,她们对在这种场所工作的女性权利也很讲究)。
刚才那家店就位于这个闹区的正中央。
在这条路上,没有人会搭乘交通工具,所以刚才那个女人去店里唯一的办法就是步行,但那可是前所未闻的奇事。说不定,路上没有人把她当成女人。
阿席铎非常积极地在招揽观光客,也非常用心。
官方将“春日节”大道这种以男性为诉求的所谓“不良”地区,与同样是夜晚的娱乐场所,但可供合家同欢的健全休闲设施(例如,提供无伤大雅的表演用赌场兼餐厅)严格划分开来。而且,还让两区相邻。
可想而知,这是为了让做先生的在太太、孩子睡着之后,或者在搬出一些烂藉口挤出时间之后,可以偷偷溜出来享乐。可见阿席铎对赚钱多么积极。
你甚至可以感觉到观光协会的雄心:客人,既然来到我们这里,不让你们从头到尾玩透透,可不放你们回去喔!
凯利不禁苦笑。
离开春日节,穿过挤满年轻夫妻和家族观光客的区域后,景观突然为之一变。照亮街道的灯光消失了,人群的喧嚣也退到了遥远的地方。
城市中宁静的一角出现在眼前,它让刚刚的光景显得虚妄、不真实。这里栽种了许多植物,白色的建筑和谐地矗立其中。
阿希铎观光协会的都市规划非常彻底,这一区是为了喜欢较沉静的气氛的人所设计的。凯利要去的饭店也在这一区。
凯利在可眺望那家饭店全景的地点停下脚步。那是一幢还算雅致,颇有平民味的建筑,等级大概算是中上吧。
时间已经过了深夜,这一带鸦雀无声,令人难以相信附近就有那么热闹的闹区。路上也没有行人。即使如此,凯利还是先观察了一下四周。他背靠怀旧风格的路灯,将视线投往饭店。
凯利的视野瞬间脱离了现实,他的左眼依然看着现实中的风景,右眼却穿过马路对面的饭店墙壁,仔细检视其内部。
凯利的右眼是义眼,但不是普通的义眼,而是能够感应各种电磁波的间谍眼。透过这只眼睛,凯利就能掌握墙后之人的行动,也能轻轻松松感应到衣服下的武器。凯利想的话,他甚至可以窥见肉体内部。当然,建筑物各处设置的监视系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