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保护自己。反而是我要保护你才对。」
「哥哥才是傻瓜,动不动就这样逞强。」
「我并没有逞强。」
「明明就有。所以我总是很担心。」
「就说了没有。」
「明明就有。」
隼人和飞鸟有如禅机问答一样重复着同样对话。
最后隼人觉得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只好对飞鸟让步,说:
「……好啦,我知道了啦。我不会逞强。有事会找飞鸟求救。如果我真的有危险,你要来救我。这样OK吗?」
飞鸟得到隼人承诺后似乎总算感到放心,只见她满意地露出微笑并点头回答「嗯」,最后
闭上眼睛,一眨眼就发出微弱鼾声睡着了。
(……呼。)
仔细想想,自己给飞鸟添了不少麻烦,还让她操心。
(我这个当哥哥的真失败。)
虽然托飞鸟的福得到不少帮助,却也害她遭遇危险,隼人对此怀抱罪恶感。
(我这个做哥哥的,其实必须要保护她远离这种状况才对的。)
等一切结束以后,应该要请飞鸟吃喜欢的哈根达斯冰淇淋吧。
(好了,我也该睡了——)
这么心想的隼人也闭上眼睛。
虽然房间没有任何冷气空调或电风扇,但似乎是因为位处山上的关系,明明是夏天却很凉快。
今晚似乎能够睡得非常好。
(……嗯?)
这时隼人感觉到自己胸前的人还醒着。
(是因为最近战斗频繁的关系吗?对人的动静变得很敏感……)
然后,在这个位置的是——
「……小明?你该不会还醒着吧?」
隼人小声一问,对方的头就上下磨蹭起他的胸膛。
看来明似乎还醒着。
「睡不着吗?」
「……我有点,不安。」
明这么回答,声音有些嘶哑。
「不安是……?」
隼人反问明,但她没有回答。
看样子似乎不想回答。
「不,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抱歉。」
隼人觉得或许问了冒犯到她的问题,因此道歉。
没想到明这次摇头左右磨蹭着他。
「……一想到这场战争结束后自己还剩下什么,就觉得不安。」
「战争结束后?」
「对。我至今一心只想着报仇。所以我想,今后假使真的达成目的,我该怎么办才好。我怕到时候我会不会什么也不剩。」
「……小明。」
小明更加用力地抱紧隼人,把脸埋进隼人胸前。
小明活至今日,的确一心只想着替哥哥和故乡的世界报仇吧。
于是她拼了命找寻仇家——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
明天隼人他们即将与仇家所属的结社进行最终决战。
正因为明至今除了战斗以外就没有其他生存意义,所以才会担心结束后的问题。隼人好像能够理解这点。
「……没问题的,小明。」
隼人温柔地摸摸明的头。
「呵……」
明开心地发出怕痒的声音。
「小明今后想在这个世界做什么,那种事等之后再想就好了。如果一个人想不出来,我想宿舍的大家也会帮小明的。所以,不需要害怕未来。」
或许明将会找到不再拘泥复仇、更加快乐的生存意义,大家也一定会帮助明找到属于她的新人生的。
「当然我也会帮忙。」
这么说完,明更加开心地把脸埋进隼人胸前。
然后又愉悦地点头上下磨蹭。
(答案是肯定吗?)
聊着聊着,隼人察觉明醒着的感觉消失了。
(……小明也睡着了吗?)
就这样,只剩隼人一个人还醒着。
(睡不着。)
这种时候,就算很困也会满脑子充斥着非睡不可的义务感,因而更睡不着。
不久,隼人想起昨晚舞她们谈到的——关于构造的话题。
隼人一直对构造这个词耿耿于怀。
(……构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