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玲树小姐是莉昂小姐最信任的人,也可以说是最理解莉昂小姐的人,但那也是仅止于幼年时期的事。现在的玲树小姐对莉昂小姐——」
「可以不要再提什么往事了吗?」
「哎唷,为什么呢?」
「关于那方面的事情,我会找当事人问个清楚。」
「哎呀,真是有男子气慨呢。」
祭子调侃似地笑着回应。
外面逐渐转变成熟悉的景色。大概再过不久,就能了解到更详尽的情报了吧。
「我可以请教君色先生一件事吗?」
「什么事?」
「君色先生为什么这么爱管闲事呢?当初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换回令妹真白小姐而已吧?啊,您该不会是有非分之想吧?我可以理解。男孩子通常都只会为了那种理由而全力以赴嘛。」
「别随便解读好吗?」
简短回应了她那调侃的语气之后,我开始思索答案。
「……就算你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摸不着头绪啊!只不过……」
轿车停住了。
周遭已不见围观群众的身影,恐怕是有人设下了结界吧。
「我就是看不惯家人失和的状况啦!」
开口说出这个答案之后——
我回到了自己被冰封的家。
那是一座美到无法单纯称为『公寓冰雕』的产物。
即便在黑夜之中,表面依旧绽放出亮丽光华,匀称的造型让人觉得仿佛一切都经过完美计算、精雕细琢而成;令人联想到水晶的精美作品,然是一座完美至极的艺术品。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这是我家变貌之后的模样吧。
根据祭子的说法,莉昂人已经回到这里——咦?
我看见好像有人伫立在爱巢庄前方的电线杆后面。
「嗨——」
原来是枣。
她维持着跟上次分开时同样的制服装扮,一如往常地对我打了声招呼,然而音量却很小,给人一种像是向来朝气蓬勃的向日葵枯萎般的印象。
「你这段时间究竟跑哪去了啊?玲树及祭子什么都不肯说明清楚,害我担心得要命耶。是说你独自一人在外逗留真的不要紧吗?」
「嗯,那个……因为发生了不少事情。我从玲树同学口中得知详情,对于被人利用的自己感到相当火大,也十分后悔自己为何脱口讲出那种话,于是这一整天……我就一边跟随键宫家的人行动,一边对抗自己的心情。」
「你是被操纵的受害者,错不在你啦。」
「这!啊……或许是这样啦,但若要说当时的感情全都是捏造的话,好像也并非如此……」
「真要反省的话,就去跟莉昂道个歉吧。遭到操纵的你可是吓坏那家伙了。况且我也对你说了不少难听的话,所以就当作扯平了。」
「我刚刚已经向键宫同学——不对,是莉昂道过歉了。但现在似乎不是说那种事情的时候。尽管已经成功将她带回这里了,可是……」
询问详情之后——
枣从玲树口中得知事发经过,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便与键宫家的佣人们一同行动,与暗中跟在奔离冰封现场的莉昂背后的忍子——就是那位键宫家专属忍者联手保护了莉昂。向她道歉之后,再设法说服她并将她带回此地。
「说服……说是这么说,但我不晓得莉昂到底抱持着什么样的烦恼,也没资格讲什么大话,所以接下来就交给你处理罗……应该没问题吧?」
「……这个嘛……」
面对心情显得分外低落的枣,我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
「虽说无关紧要,但你已经不再用姓氏称呼莉昂,而且直接改叫她的名字了呢。」
「啥?啊,嗯……我、我只是认为应该对劲敌表示敬意罢了!」
「劲敌、吗……那看来我也非得正经一点不可罗。」
尽管搞不清楚是哪方面的劲敌,但枣愿意直呼其名也算是好事一桩。
我带着「包在我身上」的意思,轻轻拍了拍枣的肩头。
脚步也确实地逐渐接近自己家。
——莉昂人在屋子前面。
她穿着家居便服躺在地上。
双眼紧闭,眼角红肿。活像个哭到睡着的小孩子一样。
我一边对她那张可爱的睡相说了声「抱歉」,一边轻轻捏住莉昂的鼻子。
过没多久,莉昂发出「噗哈」的声音惊醒过来。
「我回来罗。」
我对刚醒来的睡美人道了声回家的招呼。
大概是意识还没恢复清醒吧,她迟迟没有做出反应,我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好几秒钟。经过整整十秒左右……
「君、君君君、君、君色睅」
莉昂整个人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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