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件事啦!」
那种事情——啥?
……咦?她、她刚刚说什么?
我、枣。你、我。枣,她喜欢……我?
「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有自觉是两年前的事!从你跟真白过起相依为命的生活那时开始!」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为什么现在才讲啊!你明明是那种有话直说的个性不是吗!」
「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君色无时无刻都只阏心真白……你表现出拼死拼活守护妹妹的态度,而且又明确地拒绝谈恋爱不是吗!」
「这、这……」
「要是有人向你告白,你会觉得很伤脑筋对不对!?」
两年前的话,是我还没遇见师父,在金钱及精神双方面都感到最吃紧的时期。当时妈妈无光是要撑起自己与真白两人的生活就已经竭尽全力了。要是她在那种环境下开口说希望跟我交往的话,嗯,我的确会很伤脑筋。
「但是、但是那个女生竟用魔术诓骗君色,投入你的怀抱当中……」
枣面红耳赤地发出啜泣声。
她的表情,同时夹带着告白时的羞赧,以及对莉昂的憎恨之情。
「对啦对啦!坦白讲我就是嫉妒啦!我恨她恨得要命!就算死了也没关系总之快把君色还给我————!」
枣放声尖叫,同时抽出下一张卡片。
她施展的是火焰飞镖,而且还一次使出三支。只见枣手上确实握着三张卡片,而镖尖锁定的目标,当然是我与莉昂牵在一起的双手。
现在并非能够跟她好好沟通的状况。
做出上述判断的我再次逃之夭夭,与莉昂一同逃过火焰飞镖的袭击。
我们一路逃至屋顶。
我拿出手机,试图向玲树求救。
但她却没接电话。我低头确认,才发现手机收不到讯号。
抵达屋顶之后,不对劲的感觉变得愈加强烈,看样子这片漆黑过头的天空……似乎跟玲树在公园使用的大相径庭,是另一种不同系统的结界,否则在学校屋顶绝不可能发生收不到手机讯号的事态。
「君、君色,要逃也不该逃到屋顶,应该选择逃出校舍外比较妥当不是吗……」
「我才不会逃咧,我怎么能放任陷入疯狂状态的枣冲出校舍。」
「难道你打算在这里对付她吗?过、过度介入会有危险的!一方面也不晓得姐姐会说些什
么,而且我们只是诱饵,这个时候还是争取时间——」
「莉昂,你有办法运用『界门』对抗枣吗?」
我一询问,只见莉昂脸上顿时血色全失,拼命地设法挤出话语回答我。
「……『界门』的威力太过强大,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会错手要了敌人的命。」
「若无法控制威力的话,改用『弹花』也行。总之我需要能够对抗枣的手段。」
「弹、『弹花』不行啦,那种魔术的威力就跟扔豆子没什么两样……根本派不上用场。」
听见这句不符其作风的怯懦发言,我自然而然地叹了口气。
现在并不是能任由你说出『不行』或『没辙』等字眼的状况。
正因如此断定,我才更进一步深入莉昂的心房。
「莉昂……你该不会是在害怕吧?」
这也不是挑衅,我想知道的是她的真实心声。
被我这么一问,只见莉昂肩头猛然一震,间隔片刻之后才坦承说:
「……这、这是我第一次像刚刚那样,面对来自他人的强烈敌意啊!」
其实在牵着莉昂的手时,我就已经察觉到了。
大概是自从在理化教具室被先发制人之后吧。
莉昂她一直——怕得不断发抖。
「我也是键宫家的人,也透过姐姐见识过何谓魔术师的领域。虽然因为我空有魔力却缺乏才华,导致姐姐不肯安排我接受实战的洗礼……」
莉昂是个家里蹲,所以自然缺乏像玲树那般身为魔术师的战斗经验。
「魔术师的本分无疑就是战斗,是个你死我活的世界。我明明理解这点,然而一旦实际踏上战场,我、我就直打哆嗦,什么也办不到。」
嗯,没错,这是一次如假包换的实战。
枣对莉昂充满杀意,跟在节约生活第一天现身袭击的训练用蒙面人截然不同。
一旦稍有失误——必死无疑。
「不行啊……再这样下去,不但无法赢得姐姐的认同,连想自保都办不到。」
而今,当事人因心生恐惧而垂头丧气,像只小动物一样抱着膝盖,好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渺小一些;她希望对手能够就此忽视掉她的存在,希望能有人及时赶来救自己脱困。
现在的莉昂,是个完全无法跟她平常表现联想在一起的弱者。
不……不对。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