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自闭男呀。」
结衣学姊温柔地配合她,露出无奈的苦笑,我却笑不出来。
嗯,我之前就在想小米八成会这么做。她讲得像在开玩笑一样,实际上大概是认真的。她现在真的在为学长的各种事情操心,没空考虑招募新社员。
因此,小米想珍惜的大概不是侍奉社本身,而是这个侍奉社。这孩子想守护的,只是学长姊他们所在的场所及时间。跟我瞬间想到的「假如侍奉社要废社,能不能改成在学生会呀」这个念头有点类似。
……不对,我并不知道小米真正的想法。
我只懂我自己。所以,只能以我为基准来想像。
至少我以前是这么认为的。不希望包含我在内的异类加入那里。现在则完全不会有那种想法,不如说觉得不关我的事。
结衣学姊轻声说出的一句话,却使我不小心做出反应。
「嗯——不过,之后总会有其他人加入吧……」
「咦,是吗?」
「谁呀?」
「咦,呃,对不起我不知道,只是说说看而已。」
我和小米马上回问,结衣学姊迅速道歉,感觉有点吓到。什么嘛结果是乱讲的~!害我反应那么激动……我闷闷不乐地望向结衣学姊。她拍了下手,帮自己说话。
「啊,可是未来没人说得准嘛?不只新生,说不定会有目前的在校生加入呀。像我就是高二的这个时期加入的。自闭男也差不多。」
「说得也是……」
小米表示赞同,但我不清楚以前的事,感想只有「哦——这样啊」。我从来没听过。我去侍奉社的时候,成员就是这三个人了,所以我以为一直都是如此。
「对吧对吧。」
结衣学姊用力点头,露出无忧无虑的笑容。
「所以我才想说大概会是这样……跟我们一样。」
她说得轻描淡写,不过。
「不不不,用你们来举例,说实话太高难度了。」
「小町也有点没自信……」
我面色凝重地在胸前摆手,小米苦笑著垂下肩膀。
「咦咦……我还觉得自己说了句很棒的话……」
结衣学姊不解地歪著头。这还用说吗?
像你们那样难搞得要命、复杂得要命、满是错误的关系,哪能轻易建立。不如说并不想。我再怎么刻意兜圈子,都会巧妙地构筑比学长姊他们更正常的关系。
不过,大概会在哪里搞错吧。
总有一天,我和这孩子说不定也会获得那种关系。
我瞄向旁边,不小心和她对上目光。
我们耸耸肩,叹了口气,轻笑出声。
× × ×
隔天放学后。
包含我在内的侍奉社成员全员到齐,社办弥漫和谐的气氛。
带有初夏气息的薰风从打开来的窗户吹进,捎来放学后的旋律。
短短几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差别才对,管乐队的音色和慢跑的呼声却变整齐了一些,不晓得是不是错觉。
尽管步调不快,日常无时无刻都在变化。
侍奉社社办也不例外。
座位之间的距离、裙子的长度、对话次数、翻阅书页的速度。换算成数值仅仅是微不足道的差异,就算这样,依然在改变著。
当然,无法以数值呈现的事情也在逐渐改变。
正在哼歌滑手机的小町表情的亮度,就是最明显的例子。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在我这个哥哥眼中,她的表情变得比前天清爽许多。然而,那个亮度不管用勒克斯、烛光还是流明,大概都无法表示。
只是我隐约有种感觉罢了。
我试图回想是不是从昨晚开始就是这样,可惜昨天我的理性死过一次,所以有点没印象。但我不记得有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模样,推测是昨天放学后发生了什么。
可是要说变化的话,现在这间社办变化最大的是雪之下。
平常理应已经泡好红茶的雪之下,今天却什么都还没准备。
因为她一直在偷看小町,然后将视线移到由比滨身上,一下点头一下摇头。
她在找时机送小町惊喜礼物。
我懂她的心情。懂归懂,希望她冷静点。那可疑的举止导致一色一脸诧异,紧盯著雪之下看。她是不是不擅长给人惊喜?
一色彷佛随时会问出「那个——请问你在干么?」就在这时,由比滨终于点头,下达许可。雪之下露出得意的笑容表示「交给我吧」,拨开垂在肩上的头发。
接著默默起身,著手准备泡茶。由比滨迅速连同椅子面向小町。
「小町,你换发夹啦?我好像第一次看到那个发夹。」
她和小町搭话,吸引小町的注意力。
「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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