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衣学姊那是从铁达尼号看来的知识吧……」
「不过音乐会和演唱会感觉不太一样耶。」
「对呀。所以我不清楚要如何享受演唱会。」
「啊,这个哥哥很懂。对不对!哥哥。」
「对。」
话题忽然扯到我,于是我立刻停止回忆感人场景,帅气地点头。
「原来你有在听啊!?」
「有啊。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我都绝对不会漏听小町的声音。甚至只听得见小町的声音。」
听我这么说,小町开心地微笑。
「哇好恶心♪」
然后讲出一句很过分的话。
「真的好恶心……」
雪之下则是真心觉得很恶的样子,脸上不带任何笑意。嗯——骂得那么直接挺伤人的……听起来像发自内心,这样不好喔。
我一口气被拉回现实世界,顺便把话题也拉回来。清了下喉咙故作正经,决定来传授享受演唱会的方式。
「……现在是在聊演唱会对吧。不用想那么复杂。刚开始只要模仿贝卡站姿站著,摆出一副男朋友的态度就行了。」
可是,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雪之下便困惑地皱眉。
「贝、卡……?什么?你说什么?」
我再次向回问我的雪之下说明。
「呃,就是模仿贝卡站姿站著摆出一副男朋友的态度。」
「再讲一遍还是听不懂!」
由比滨揉著丸子头大叫。这个说法对圈外人而言果然有点难理解吗……我重新思考她们听得懂的譬喻。
「……啊——那我换个比较好懂的说法,摆出前男友的态度。」
「听不懂啦!不是,可以理解字面上的意思……但我听不懂你想表达什么。咦咦……为什么要在演唱会上摆出男朋友的态度……」
由比滨好像放弃理解了。她烦恼地呻吟著,旁边的一色则点了下头。
「经你这样一说,会让人好奇你沉浸在演唱会中的时候会带著多难看的表情耶。」
「哇,这人的用词好那个——不过小町也会好奇。」
「对呀。那么,请你演演看是什么样的感觉。」
「呃,没什么啦……像这样……」
我边说边默默抱著胳膊,侧过身子,望向远方。双眼注视的并非此刻,并非此地,而是存在于想像中的偶像。
只有我看得见那座舞台,我凝视著光辉的另一端(注:恶搞自偶像大师剧场版《前往光辉的另一端!》。),静静微笑,缓缓点头。
我懂,只有我懂。只有我懂你。只有我懂真正的你……我如此心想。
全部的声音瞬间远去。
合计五人份的尴尬沉默降临,尽管如此,我依然点点头。
然后在心中对我所想像出的无形偶像诉说。
……这样啊。你找到了……「自己想待的地方」了吗……现在的你……比那个时候更加耀眼。
我回忆起并不存在的我与偶像共度的生活,意识到自己早已失去了它,带著自嘲的笑容叹气,轻轻摇头。
向前方投以哀伤的目光,脸上无奈的微笑流露出后悔之情,于内心告诉她「嗯,在最后面的位置,也看得很清楚喔……」点了下头。
这时,一色大概是终于受不了我模仿贝卡站姿摆出男朋友的态度,高速摇头。
「不行不行不行。」
小町和由比滨同时疯狂摇头,表示无法接受。
「好耻好耻好耻。」
「好恶好恶好恶。」
「好燃好燃好燃。」
可是,只有我看得见真实。我吶喊著好燃,以免屈服于不行、好耻、好恶的大合唱之下。不过,会试图看见看不见的存在的人,只有我、BUMP OF CHICKEN(注:出自日本乐团BUMP OF CHICKEN的歌曲〈天体观测〉中的歌词「我透过望远镜窥探试图看见看不见的存在」。)跟毒犯。极其健全健康的由比滨发出惊恐的叫声。
「哪里燃了!?」
「观众会擅自燃起来,所以没关系啦。」
没错,在祭典、演唱会上,重要的只有燃不燃。
我诚恳地说,结果雪之下的反应超越惊恐,抵达困惑——不如说甚至到了担心的地步,问我:
「……那有什么好开心的?」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跟坐在笼罩沉默的餐桌前,鼓起勇气问孩子「……在学校过得开心吗?」的母亲十分相似。看她那么担心,我只得认真回答。
「咦……很开心啊。在热闹的一群人中,只有我与众不同的感觉超棒。装成前男友时的心情根本是新海诚作品的男主角。脑中会播放山崎将义(注:新海诚的作品《秒速五公分》使用了日本歌手山崎将义的歌曲作为主题曲。)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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