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4 allstars 即使我们的青春恋爱喜剧搞错了。

这会使我想起跟你分享对《果青》的感想的时候。对我而言,和你讨论的乐趣也是那本书的魅力之一。

  希望总有一天,这封信能被你读到。

  回归正题,第七集写的是毕业旅行。

  虽然气氛有点僵,看起来好愉快喔。我毕业旅行的时候没发生那种告白事件,也没有偷跑出旅馆吃拉面。因为我是边缘人吗?可能是京都和冲绳的差别吧。

  海老名同学做的决定,我可以理解。既然现在的关系是舒适的,会不想改变也很正常。看完第五集后,我也在信里写了「我不喜欢变化」。

  不过,我从高中毕业,脱离了八幡所说的「狭窄到可笑的地步的世界」、「短促到教人无奈的时间」。不得不去思考,未来该如何在大学这个崭新的世界中生存(我实在没什么干劲)。

  在那之后,应该也会有新话题能跟你聊。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当时的我说着「我实在没什么干劲」,其实心里应该充满对新生活的期待。因为我没意识到,她正被囚禁在那个用窗帘隔开的昏暗狭窄空间中,那稍纵即逝的时间中。

  我的内心期待着新生活,骨子里却是个讨厌变化的人类,因此到头来,我的生活依然没有变化。通勤方式虽然从骑脚踏车换成了搭电车,只要滑个手机,到东京的一小时车程只是眨眼间的事。默默坐在教室里听老师上课,九十分钟也是一下就过了。

  我去过一次必修课的班级揪的聚会。搬到东京开始独居生活的寂寞导致的过度热情,以及土生土长东京人的从容不迫,都跟我扯不上关系。与LINE贴图一样简洁易懂的无害发言,在居酒屋一句接着一句。真怀念八幡和小雪乃勾心斗角、充满恶意的对话。

  《果青》的动画于四月开播。我总是熬夜到凌晨,边看边录影。希望即使她在病床上缩着身体、抱着膝盖、闭着眼睛,也能听见有了声音的八幡他们所说的话。

  七・五集是短篇集。描写了至今以来的剧情间发生的故事。时间没有按照顺序,所以不搭配开头的月历看会有点乱。

  封面居然是三浦。我本来在猜该不会有三浦回吧,结果果然没有。

  阅读从未在书中提及的小故事的期间,我觉得八幡他们彷佛是实际存在的人物。

  我想起你的时候也有同样的感觉。抱怨晚餐的煮鱼很难吃时愁眉苦脸的表情、雪白脚背透出的蓝色血管、模仿材木座咳嗽的怪声——我会在日常生活中不经意地想起那些景象,重新体会到与你共度的时间确实存在过。

  篇幅最长的短篇的最终头目,是柔道社的毕业生。我看的时候把感情投射在八幡身上,不过仔细一想,我也跟毕业生一样是大学生了。目前我不会想逃避大学。就算想逃避,边缘又没参加社团的我也没办法逃回那所高中。

  我感觉得到我在逃避你。我有好几次都来到了综合医院门口。其实上礼拜也有绕去医院一趟。但我踏不出那一步。我害怕面对你。害怕你对我说出决定性的那句话,我们将永远断绝关系。

  八幡说过「他为自己『逃避』的事实所逼」。说得没错。

  我有很多话想当面跟你说。

  我开始在东京的家庭餐厅打工。工作机会远比老家那边多,时薪也不错。

  服务业的经验告诉我,世上有许多怪人。竟然有带着老婆和年幼的儿子来的男人,把桌上的牙签连同容器一起偷走,在做这份工作前,我想都想不到。

  《果青》里面也有许多怪人,但他们不会加害他人,从这一点来说好太多了。这些人都有办法出社会,八幡一定也能找到工作。

  第八集是从毕业旅行结束的数日后开始,害我有点错愕。

  第七集是三月出的,现实世界已经过了八个月。原来本篇隔了这么久才出,由于有动画跟七・五集可以看,我还有种一直在看《果青》的感觉呢。

  八幡在开头说「因为终将失去,才显现其美丽」。我还没办法那么豁达。

  明明再也见不到你,为什么我还要一直写这种信?是八幡不屑的自我怜悯吗?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果青》这个故事仍会继续下去。我打算看到最后。如果你能在未来的某一天追上来,我会很高兴。

  这一集,八幡、小雪乃、比滨同学对于学生会选举一事意见产生分歧。我看了非常难过。我还是希望那三个人在一起。

  总是将问题拖到之后才处理的习惯,导致八幡遭到孤立。我觉得我也有将许多事拖到之后才面对,藉此逃避现实。上大学后依然没在念书,茫然地度过出社会前的这段宽限期。和你之间的问题也一直没处理,结果还是找不到和好的机会。

  我觉得我隐约可以明白八幡渴望的「真物」。「无需话语即可心意相通,无需行为即可瞭解对方,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永保完整」。它一定存在于我能触及的地方。

  她的死讯,我是透过LINE得知的。

  毕业时班上创的群组早被我忘得一乾二净,突然跳出一堆通知,我便点开来看了下,全是为她哀悼的讯息。

  对我来说,群组内外都没有人能与我分享她的事。大家的感情灌进心中,无处宣泄,等同于死胡同。用英文来说就是Dead End。

  Dead letter是指空文,或者无法投递的信件。

  这件事发生在一月中旬,在新年前三天去世的她,葬礼只有家人参加。

  同学们在群组里计画去她的灵堂前上香。我没有参加。

  过了几天,我独自来到她家。

  她家是县道旁边的豪宅。古风的门上加装了类似屋檐的东西,以前可能是当地的村长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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