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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剧《沙包》。」
「现在他要带来的,是『短剧』这个独自为各位带来欢笑的表演。」
「欢迎光临。噢,我是做沙包的。」
「所谓的沙包,是指以一次一百元的定价让人殴打的人。话虽如此,并不是真的要被打,通常也可以躲开对方的拳头。因此大多数都是由退休后的拳击手担任。至于这个行业的起源——」
「太长了太长了太长了!」
我受不了,制止雪之下说明。
「现在是在演短剧,不必把沙包说明得那么细。」
「为不知道的人说明比较贴心吧。」
看到雪之下露出「干么阻止我?」的表情,我明白她是真心这么认为。原来如此,她对搞笑一窍不通到这个地步。
「放心,用不着讲这么多观众也听得懂。那继续啰。你也要加进来演。」
「照这个设定对吧。知道了。」
雪之下同意了,因此我继续表演。
「总之要不要揍我看你自己。要试试看吗?」
「说起来,你现在在桥上做生意,有先跟警察征求许可吗?」
「咦?」
我回问。
「这种事情如果不跟警察申请道路使用权的话,真的会违法,请问你有先去申请吗?」
「呃,我说,雪之下。」
「你自己要触犯法律做什么事,是你家的自由,但我觉得把其他人牵连进去不太好,这部分请你多加留意。」
「你还没动手我就被骂到遍体鳞伤了!」
我放声大吼。
「短剧的内容完全不一样!变成抢走沙包的工作痛骂他的剧情了!你在干么啦。」
「我只是在说明理所当然的常识。这就叫吐槽吧?」
竟然会直接见识到雪之下在这种意义上的深闺大小姐感。我有点想笑。
「不是吗?」
她不安地询问,我慢慢摇头。归根究柢,要和对搞笑只有这点知识的人一起表演,根本不可能。
「没事。是我不该找你帮忙。我一个人来就好。谢啦。」
每个人都有做得到和做不到的事,跟叫乌龟跑快一点也没用,叫马长出翅膀飞天也没用一样。对雪之下来说就是吐槽,仅此而已。
「那我先回去了。」
「……」
雪之下头低低的,没有看转身离去的我一眼。
隔天放学后。我收拾好东西,打算今天直接回家,走出教室时发现雪之下站在门口。
「喔。怎么了?找由比滨有事?」
「不是。我要找的是你。」
「找我?」
「等等到侍奉社的社办。这是命令。」
说完她就快步走向社办……咦?什么啦,什么命令啦。算了……去就去。
我跟着走向雪之下前进的方向,然后拉开侍奉社社办的门,回头一看,雪之下气势汹汹地站在眼前。
「我来了,你要干么?」
「演短剧给我看。」
雪之下的回答再度出乎意料,我的大脑都跟不上了。
「什么意思?」
「再演一次昨天的短剧。」
「为什么啦,莫名其妙。」
「别问那么多,演就对了。」
看她这么顽固,演短剧似乎是强制事件。没办法。我站到雪之下面前,清了一次喉咙。同样的短剧再演一次,很难逗人发笑吧。
「那开始啰。短剧《沙包》。」
「沙包是指收钱给人打的人。」
「欢迎光临。我是做沙包的。钱我会收下,不过揍不揍得下去就看你自己了。要试试看吗?」
「好呀。我刚好心情不好,让我试试看吧。」
雪之下慢慢站到我面前。
「可是要你揍不认识的人,你也揍不下手吧。所以我会说一些让你比较揍得下去的台词,你听了后再试试看。」
「知道了。」
「那我要说啰……咦?你的头发是不是剪坏了?没有?不不不剪坏了啦!绝对剪坏了啦!」
语毕,雪之下的巴掌用力往我脸上搧过来。因为她实在太认真,我拼命闪了开来。
我们照这个感觉继续演下去,我勉强闪掉一次又一次的巴掌,平安演完这出短剧。我为一件事震惊不已。演短剧的期间,雪之下的吐槽技能一直在提升。
「喂,怎么回事?你跟昨天判若两人,变得会吐槽了。为什么?」
「我回家研究了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