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起了电话。
“啊,副会长?我要求你写个企划书出来。类似于烹饪教室!这种……哈?不是,总之就是能贴在布告栏上的就行,还有”
虽然从电话的另一头隐约传来了困扰的声音,一色却一边咂着舌头一边开始进行起指示。
贴在布告栏上是怎么回事啊?前两天好像有说过还有什么东西也要拿来发放,快要来不及做了……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呐呐,小雪,那我呢?”
由比滨也咔哒咔哒将椅子靠近雪之下,询问起自己要怎么办。被问到的雪之下稍微考虑了一下。
“由比滨同学……”
接着,双手重重地扶在由比滨的肩上,用像是教育小朋友的温柔语气说道。
“就和我一起做吧。”
“完全信不过?!”
“开玩笑的啦”
雪之下轻轻地一笑。然后拢住由比滨的肩膀:
“我会教你适合你的方法的,但是,千万不要去帮助别人哦?口头上的、字面上的帮助,都不需要哦?”
如此真诚而直接的话,把雪之下的坚持传递到了由比滨身上。由比滨从喉咙里吐出一口气,像是被雪之下制服了一样。确实啊,由比滨的话,只会越帮越忙呢……
“嗯,知道了。会全力以赴的!”
她点点头,像是给自己一些鼓励一样,紧紧的握牢环抱的双手。大概是怕自己的厨艺差到没法教吧,由比滨有点僵硬的脸不安地看向雪之下。
雪之下一副欣慰的样子,像是师傅对认真学习的弟子一样,把手滑了下来,轻轻地摩挲着由比滨的肩膀。
“没事的,尽力就好。”
雪之下微微眯起的眼睛看起来闪闪发光。抬起头的由比滨一脸震惊,身体不禁微微一颤。握住在肩上的手,慢慢地,慢慢地点着头。
“会的、会的……”
听到这句话,雪之下依依不舍地抬起手,双手半拢着,放在膝上,像是要留住那最后的温热一样。
连发出什么声响,大概都是不被允许的吧。
两个人之间交换的话语,却没有办法去解释。
从旁看去,就像是两个孩子般幼稚的交流。隐隐觉得有些悲伤大概是愤世嫉俗的人的坏习惯吧。
尽管这么想,我还是没有移开视线,又或许,只是眼前的景象太美丽,被迷住了吧。
一直盯着也不太礼貌,可能是被看的不好意思了,由比滨转过身看了我一眼:
“小企呢?”
虽然一下扭过头朝我问道,不过这次并没有什么我能做的事。于是摇摇头:
“我可做不了菜的。”
听我这么回答,雪之下轻声一笑。
“没关系。只要试吃一下给些意见就好。”
感觉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和当时的语调有所不同。坐在一旁的由比滨也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似的不禁笑了出来。
“……交给我吧,我擅长这个。”
一边回忆起当时的回答,我说了这种话。三人彼此交换着视线,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也许是注意到我们的笑声,还在打电话之中的一色朝我们三人看了一眼。对着询问我们为何发笑的视线,我”没什么”地摇摇头回应。
这种事情无法说明。有些东西只有积累起时间,共同拥有某种程度的回忆,才会发现其中的重要之物。
一色一边对我的动作表示不解,一边结束了和副会长的对话,打算挂断电话。
“好。好——好,那就拜托你了——”
通话另一头的副会长虽然好像带着哭腔地说着什么,一色却毫不在意地挂断了。打完电话,很快站起了身。一股“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
“那么,因为各种事情都差不多定下来了,所以由我来说明一下。”
“嗯,拜托了。”
雪之下一边回答,一边向纸杯中倒入红茶。顺便,加了两小管糖粉。接着,一色道谢后沉着地接下茶来……呜,雪之下的顾虑虽然很厉害,被调教到这种地步的一色也够厉害的。
“总之,日程和地点的话……”
说着,一色毫不犹豫地在笔记上“唰唰唰”地写下几个日子。
“并不是情人节当天举办啊”
想方设法的要把巧克力送给叶山隼人,顺着这样的话擅自以为她肯定打算在当天办的。谁知,日程上却设定在几天之前。关于这点似乎雪之下已经想明白了,从记事本上移开视线后,看向了这边。
“因为当天有入学考试,所以得不到能来监督的老师的许可吗?”
“啊,是呢,而且那天学校也停课。”
一色点点头。由比滨仿佛心服口服一般轻叹着“哦——”
“嘛,虽然这是原因,但是当天恐怕也有人有预定呢——”
一色很快解释道,顺便向我瞥来一眼。好像是问我这个理由满不满意?还是说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