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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雪你居然也……”
雪之下比我更不擅长人际交往啊……这方面她倒是站在我这一边。
我回忆了一下,艰难的开口:“那些前辈总是会讲些以前的工作经验,或者自顾自的给我开个欢迎会啥的……”
由比滨疑惑的皱眉:“不是很好吗,很有种家的感觉啊。”
“只是表面欢迎做得好吧……可以的话我倒是更想一个人随便安排一下就行了。”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补充:
“你想啊,要是有个年纪比较大的员工想过来找你聊聊天,但是他又讲的超级无聊,这时候你就很尴尬了:要是你不想和他聊自己走了,明天你就受到排挤;要是你硬着头皮听下去,那你简直比受排挤还难受。下次他再来你还得忍着……”
“啊——说的我都有点怕了……”由比滨抱着头滚来滚去。
雪之下轻轻的拍着由比滨的背,柔声安慰着:
“没故意说的那么可怕,不过确实要深思熟虑之后再决定去哪里打工比较好呢。”
虽然雪之下站在我这一边,不过大概不是赞同我的观点,而是纯粹的因为心中孤独感的共鸣吧。但即使这么对她说,她也不会承认就是了。
“知道了……那我就在附近找找好了。”
“啊最好别。”
“哈?”由比滨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因为……那个……你看嘛,要是你偷懒不去的话,下次你作为顾客不就也没脸进去买东西了吗……”
之前我都是招呼也不打就不来上班了,搞得我家周围那些咖啡馆我都没脸去,制服也不敢还……
啥?邮寄?运费难道你出吗……我哪有那种闲钱。
雪之下放弃似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漏出一声长叹:
“怎么每次你现身说法的时候我就头疼呢……”
“小雪……你看,我也经常觉得小企怎么这么‘那个’的……”
由比滨赶紧过去抱住了雪之下,反过来安慰道。
由比滨说话总是讲的不清不楚,光听是听不太明白的。想搞清楚她到底要讲什么的话,还得看当时的语境脑补出来。说简单点就是——用心感受。
雪之下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轻轻地咬着嘴唇,又发出一声悲哀的叹息。
“其实……也没必要那么急的找打工的……”
她放弃似的握紧了拳头。
还是说,她在承认什么?放弃和承认的界限,有时本就是模糊不清的。
由比滨一边灵巧的转动着手上的餐叉,一边盯着我。
“小企你说自己讨厌工作,但是对别人来侍奉部提出的委托却很上心呢……”
“嘛,那个,不想工作可以辞职,但是我现在还不想辍学来着……平塚老师大概会把我打进医院吧……”
我拼命的找借口解释,但是却感觉越说越无力,仿佛有什么说不出来的理由堵在我的喉咙。
或许,文字本身就无法表达也说不一定。
想好的词汇在说出前就被否决,组织起来的话语在成型之前就成了谎言。语无伦次,结结巴巴。
看着我滑稽的模样,由比滨“噗”一下笑出声来。
“借口?”
雪之下像是驱赶什么似的摆动她的手。
“我可说好了,委托是委托,要是真干活的话我才不想要你这样的同事。”
“这句话我记下了呢。”
但即使如此,我也不得不承认:单单按照工作的标准来看,雪之下确实是一个优秀的选择。计划得当,决定果敢,不惧挑战。但也止步于此了,如果让她掌舵的话,手下怕是会有很多不服的人。
雪之下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吧。
她有点心虚的偏过头,装作漫不经心的说:
“但是讨论这些也没有意义,校规写了不能打工的。”
“说的好像有人当真一样。”
我半开玩笑的回应。
不只是我,班里很多人都有兼职的经历,但也从来没听说过有谁因为这件事被处罚的。
“法不责众嘛。”
“这算什么理由。”
这人不会在故意找我的茬吧……要是在外头,早就偏过头去假装没听见了。
由比滨听完我们的话,若有所思的吞下最后一块蛋糕:
“可是……应该只要平塚老师同意了就没关系吧……”
“啊……理论上……”
雪之下突然语塞,然后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磕磕撞撞的说:“但……由比滨同学你没有必须要去的理由……就算是平塚老师……她应该也……应该也不会同意的……吧……”
“还有,平塚老师作为我们侍奉部的顾问,也不会允许战力减员什么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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