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吗?
由比滨温柔地看着咬紧牙关,无法回答的我。然后,她轻轻拉起站在旁边的雪之下的手。
「小雪乃,这样行吗?」
由比滨用对小孩说话的口吻问道。被她这么一问,雪之下的肩膀抖了一下。
「我……」
她别开视线,不敢看向由比滨,但还是用细微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开口,努力试着回答问题。
看到她那副模样的瞬间,我的直觉告诉我—
啊啊,这样不对……这是错误的。
雪之下没道理把自己的未来托付给别人。
由比滨也没道理说自己是个卑鄙的女生。
「那样的话,我……」
「不。」
为了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往前踏出一步。听到我提高音量这么说道,雪之下一脸讶异地看过来。
「我不接受这个提议。雪之下的问题应该由雪之下自己解决。」
我握紧拳头,定晴注视着眼前的由比滨。由比滨也紧闭双唇,用过去未见的认真神情看着我。
由比滨结衣是温柔的女孩——这只是我单方面的认定。
雪之下雪乃是坚强的女孩——我只是把自己的理想强加在她身上。
长期下来,我一直这么催眠自己,安于这样的一切。不过,也正因如此,才不能把一切责任都丢给她们。我不能用那份温柔当避风港,也不能用谎言回报那份温柔。
因为由比滨结衣是温柔的女孩,雪之下雪乃是坚强的女孩。
「……再说,这只不过是欺瞒吧?」
说出的话语随着波涛消失。浪花拍打上岸,又退回海里,这样的循环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所有人都不发一语。
雪之下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由比滨眼神温柔,轻轻点头,等待我的下一句话。
「不管是暧昧的答案,还是虚伪的关系……我都不想要。」
我想要的是其他东西。
我知道自己是个笨蛋。
明明知道那种东西根本不存在,明明知道钻牛角尖也无法获得任何结果。
可是——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好好思考……痛苦挣扎。我……」
努力挤出的话语早已不成声音。
我很清楚这样是不对的。也许自己觉得开心就好。如果能成天想着可能成真的未来和光明的愿景过日子,世上应该就不会有痛苦的人了吧。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坚持理想。因为我并没有坚强到能够活在梦境之中。我也不想怀疑自己,导致最后不得不对重要的人撒谎。
所以,我想得到答案。我想得到毫无虚假,自己所期望的答案。
当我吐出温热的气息,明白自己再也说不下去时,由比滨笔直看着我的脸。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由比滨露出温柔的微笑,眼泪在同一瞬间从脸颊上滑落。不知道我又如何?希望不要是太难看的表情。
我和由比滨看着彼此的脸,互相点了点头。
我和她的愿望都没有形体。但是我想像得到,两者大概有些不同,没办法完全契合吧。
就算是这样,也不表示两者绝对无法同时顾及。
大家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后,说不定能找到可以妥协的地方。我怀着这样的想法,看向雪之下。
雪之下揪着自己的胸口,用泛泪的双眼看向我和由比滨,不安的眼神虚幻地飘忽不定。
直到她发现我的眼神一直在等待着回答,她稍微吸了一口气。
「……不要擅自决定我的心情。」
雪之下有些闹别扭地说道,轻轻擦了擦眼角。
「而且,这可不是最后。比企谷同学,你的委托也还没解决。」
我有什么委托……我正要开口问回去时,被由比滨先发出的轻笑声打断。她向雪之下点头示意。
她们像是拥有共同的秘密,看着对方默默微笑。
「……还有一件事。」
雪之下收起笑容,用美丽的面容看向我和由比滨。
在我们等待着下一句话的时候,她往前踏出一步。
往我们的方向——
轻轻踏出一步——
「……你们可以听听我的委托吗?」
雪之下露出难为情的笑容,由比滨也笑了起来。
「嗯,快说吧。」
由比滨也往前踏出一步,伸出自己的手。
最后,没入大海的夕阳,在白色画布上留下一幅影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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