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想想看。
总而言之,一色对叶山的态度多少有所改变,可能也是谣言的关系。叶山周遭的环境,确实正在改变着。
那么,另一个同样被卷入谣言的人又如何?
「……对了,雪之下,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因为谣言而出现什么变化?」
「我吗?还好。我们教室那里本来就很少有其他学生靠近。」
有道理。雪之下的国际教养科是J班,教室位于最尽头,班上的女生比例又高达九成,自然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氛,使其他班级的学生不太会主动接近。以这层意义而言,她的情况可能没有叶山那么糟。
话虽如此,这也不代表雪之下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她短叹一口气。
「不过,感觉是有人在私底下讨论什么。但这种事情从以前开始就不罕见,所以我也无法确定。」
「我能够体会。太过显眼的话,常会被人在私底下说三道四。」
不不不,一色你错了。你的情况好像不太一样……
雪之下对一色轻轻一笑,点个头后小声补充:
「……至少,这次不像以前那么严重。」
「以前」两个字停留在我的耳畔,久久挥之不去。
那是我不可能知道的过去,或是她未曾提起的过去,亦是跟「他」有关的过去。
可是,自己该不该问?即使要问,也绝对不能挑这种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更何况,我是否拥有这样的权利,探究对方从不提起的事情?
我怀抱不确定,正要张开嘴巴时——
叩、叩——外面有人敲几下社办的门,所有人反射性地看过去,我也因此错过开口的时机。
门外的人不等我们回应,直接大剌剌地把门拉开。
「……现在有空吗?」
来者是三浦优美子。她站在门口,带着怒气问道,用锐利的视线扫视社办一圈,微卷的金发不高兴地晃来晃去。
「优美子,你怎么来了?」
「……有一点事。」
「是喔。总之,先进来吧。」
由比滨回应后,三浦点一下头,踏入社办。她瞥见一色,立刻显露狐疑的表情。
「啊,我也待得差不多了。学生会那里还有工作。」
一色很识相地迅速离开社办。
「下次见啰~」
她小声道别,轻轻拉上大门后,由比滨请三浦入座。我、由比滨跟雪之下坐在同一边,跟三浦面对面。
「是不是关于那封信?」
「不是……是有关没错。」
三浦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好不容易回答后,立刻把脸别到一旁。随后,她重重地叹一口气,露出锐利的目光,对雪之下质问。
「……我说你啊,跟隼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的语气也很强烈。
我已经可以确定,三浦是要问谣言的事。不只是班上同学,现在全校学生都在传叶山跟雪之下交往的谣言。
社团重新运作的第一天,出现一色这个不速之客时,我们便应该料想到,之后可能还有其他女生直接来向雪之下求证。
全校最接近叶山的女生,说不定就是三浦。既然如此,她当然不可能觉得无所谓。
她的眼中燃烧着火焰,雪之下则淡然以对。
「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旧识。」
三浦锐利的目光并未就此松懈。
「真的吗?」
雪之下不耐烦地叹一口气。
「我说这个谎,难道有什么好处?这种事情我早就受够了。」
「啥?你是什么意思?很火大耶。我真的很讨厌你这一点。」
「优美子!」
由比滨大声发出谴责,三浦吓得肩膀颤了一下,怯生生地把头转过去。
她生气地噘起嘴巴,把先前在教室里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那件事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真的只是碰巧遇到,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只是那样的话,隼人才不会那么在意。他从来没有像这个样子过。」
三浦像是在闹情绪,跟平时强悍的态度大不相同。她低垂下头,咬住嘴唇。
在这间学校里,跟叶山最亲近的人,想必非三浦莫属。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认识多久,至少从升上二年级到现在,关系应该是越来越紧密。
正因为如此,在三浦眼中,叶山的异常变得特别明显。她了解叶山的程度,绝对远远在我之上。
然而,即使是跟叶山如此亲近的人,依然有不知道的事情。
在这个空间中,知道三浦所不知道的,唯有雪之下一人。
雪之下拨开肩上的长发,冷冷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