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包括老师在内,所有人听到意料外的辞汇都眨眨眼,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在记忆中翻找一阵,才想起这件事。
雪之下所说的「比赛」,即为侍奉社的比赛。
比赛谁能解决最多人的烦恼,侍奉最多的人。赢家可以对输家提出任何要求。
这是我进入侍奉社时,平冢老师提出的比赛。
「比赛……什么比赛?」
由比滨窥看我们的反应。
我又想起,这场比赛曾在中途更改规则。
「谁能解决最多人的烦恼,侍奉最多人的比赛。过程中允许互相合作。赢的人可以对输的人提出任何要求。」
我简单扼要地说明完,由比滨发出半讶异半疑惑的声音。
「原来有这个比赛……」
平冢老师似乎没跟她说明过。不过,我也猜得出老师为什么没告诉她。
一切的元凶——平冢老师有些坐立难安。
「嗯,这个嘛……」
她盘起双手,偏头思考。
「战况究竟如何呢~嗯……多人一起解决的问题也不少~所以,你们都表现待很不错。嗯,对。」
「……」
雪之下听了,依旧维持冰冷的表情,继续盯着平冢老师。
「唉……」
平冢老师无奈地叹一口气。她原本大概想蒙混过去,但是在雪之下紧迫盯人的视线下,也不得不举白旗投降。但老实说,最近的确出现不少难以判断谁胜谁负的委托。我们大多是整个社团一起行动,很少分头各做各的。
话虽如此,雪之下并不接受这样的模糊地带。她持续对平冢老师施加无言的压力,老师也总算正眼看向她。
「除了当初的委托,你们也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侍奉社活动。所以严格说起来,整体胜负确实很难判定。不过……」
「不过?」
在雪之下的催促下,老师环视我们一圈,缓缓开口。
「判定胜负的标准,是我个人的独断与偏见。因此,如果是你们三人的相对评价,我还分得出来。」
「我没有意见……你们呢?」
雪之下侧眼看一下我们。
我同样没有意见。由比滨虽然还有点在状况外,她也点头同意。
平冢老师确定三人的想法后,跟着点一下头。
「单纯由结果而论的话,比企谷暂时领先;把过程跟后续发展列入考虑的话,雪之下表现得比较好。但是不论怎么样,若没有由比滨的贡献,一切结果都不会发生……」
这番话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想不到老师对我的评价这么高。
以整体方面考量,我的表现固然不是很理想。可是,这样的成绩仍然远远超出我的预期。
我看看另外两个人,想知道她们如何看待目前的结果。由比滨沉着一张脸,不知在思考什么。至于雪之下,她双眼紧闭,维持直挺挺的坐姿动也不动。经过一会儿,才用没有抑扬顿挫的冰冷语调轻声询问:
「……所以,还没分出胜负?」
「就是这个意思。」
得知老师的回答后,她继续问:
「既然比赛还在进行,我们在处理这份委托的方式上意见分歧,也没有任何问题对不对?」
「嗯……这是什么意思?」
由比滨不安地缩起肩膀。
我也读不出雪之下的意涵,静静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雪之下仅看一眼由比滨,不看我便接着说道:
「意思是,我没有必要采取跟他相同的做法。」
这句话可说是再正确不过。打从一开始,我们便没有相互合作完成委托的义务。以目前的关系而言,我们没有哪一次合作的过程顺顺利利。
「有道理。勉强自己配合别人也没什么意义。」
「……没错。」
雪之下仅简短回答两个字,便不再开口。平冢老师听了,短暂考虑一下,然后死心似的叹一口气。
「这也是不得已的,照你们喜欢的方式做吧。那么,在事情解决之前,社团活动要怎么办?」
雪之下似乎早已想好这个问题,眼睛眨也不眨地马上回答:
「我打算改成自由参加。」
「……好吧,这样也好。」
老师也接受雪之下的提案。至少以当前的情况来说,勉强把我们绑在一起行动,实在没有任何意义。既然现在变成兄弟爬山各自努力,我便不需要再特地来社办。所以,我不反对雪之下的决定。
我拿起书包,从最靠边的专属座位起身。
「那么,我要走了。」
「啊!等、等一下!」
「喀哒」一声,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