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虽然不太可能……你该不是为了这样,才故意输的吧?」
「不,我可是很认真地想要赢。」
当时有一瞬间,我真的以为自己会赢。
「……真、真难看。」
由比滨小姐,你说得太直白啰。
「是吗……我只觉得那纯粹是在挑衅对方,才一直以为你会让对方赢,自己则有其他打算。」
看来雪之下属于容易想太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类型。不过,我也不是不能体会。
「不管是赢是输,最后总会有好结果。只不过,我赢学长的话,更能确保他以后不会再出现。」
「什么意思?」
由比滨皱起眉头思考。其实,这不是什么难懂的道理。
「没什么。我只是说,如果能清楚告诉他『想来这里?门都没有』是再好不过。」
由比滨听了,眉头皱得更深。看来她依然不明白。
雪之下则是淡淡一笑。
「……是啊。」
她露出了然于心的模样,打开书本继续阅读。由比滨禁不住好奇,摇晃她的身体追问:
「咦,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雪之下被由比滨晃来晃去,显得极不耐烦,但她已经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放下书本。那两人恐怕还会耗上好一阵子。
我也从书包拿出自己的书,翻开夹着书签的一页。
但我盯着书本好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看进去,索性放弃地板起书本。
在那位学长心中,总武高中是他渴望的「归处」。这里让他感到怀念、快乐、自在,因而在不知不觉间,这里成为他固定逃避的好地方。
可是,他为自己「逃避」的事实所逼,这股压力又使他逃到更深处,形成逃避现实的无限循环。
这如同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要心里没有「世人正看着自己」、「上天正看着自己」的念头,他根本无法注意到这项事实。
到头来,自己给自己的压力,终究只有自己能解决。
那位学长会选择持续逃避,还是重新振作?
不论是哪一种都无妨。
比赛的那一天,学长最后说的那句话仍在我的耳畔回荡。
我望向窗外,看见积雨云自遥远的地平线缓缓升起。运动社团的吆喝声、铜管乐器的吹奏声,以及社办内两个女生的吵闹声,声声入耳。
我忽然想到……
总有一天,自己是否也能遇见「渴望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