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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说得很没把握,不过雪之下倒是了然于心。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那是『跨校』,多所大学互相交流的意思。」
不愧是雪基百科,大量收录各式各样的专业词汇。
雪之下解开谜团后,由比滨继续比手画脚地说明。
「没错没错。有些大学社团是由不同学校的人所组成,要是他们在校内收不到足够的社员,会举办很多活动吸引大家参加。我听说他们还经常跟高中生交流喔!」
尽管她说得一派轻松,我听完这些内容,却快要吓出一身冷汗……怎么回事,难道大学生都是那副德行?他们自己拚命玩耍就算了,还把高中生拉进去……讨厌啦,太可怕了!看来跨校社团是人渣男跟放荡女的巢穴(偏见)。由比滨该不会很常跑那种地方……
我此刻的睑上肯定写满厌恶,搞不好还发出「天啊……」的呻吟。
由比滨注意到我的反应,红着脸急忙为自己辩解。
「人、人家才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只是从其他学校的人听说而已!」
虽然由比滨这么说,但我实在无法相信,仍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她。于是,她偷偷别开视线,用蚊子般微弱的声音补充:
「而且参加那种活动,感觉有点恐怖……」
既然觉得恐怖,你可以选择不要参加。而且,有些人听到这种活动,也会产生不必要的担心。
倾诉了对于跨校社团的厌恶之后,我的心情轻松一点。话说回来,真的有人用那种方法招收新人的话,确实不失为一个参考。
「他们会办什么样的活动?」
由比滨一边回想一边回答。
「嗯……如果是网球社团,会举办同乐性质的网球比赛、保龄球比赛,还会一起烤肉,欢迎新手参加。」
「保龄球比赛……咦,你刚才说什么社团?」
「网球社。」
明明是网球社,为什么要打保龄球?难不成是为了打出魔球,特地去练习甩手腕吗?跨校社团果然很恐怖。
由比滨把我搁在一边,继续说明。
「所以,我们也可以举办同乐性质的柔道比赛,请柔道社的人参加,下场跟大家一起玩。」
同乐吗?原来如此。
既然是同乐性质的柔道比赛,男生或许比较有兴趣而想参加。如果柔道社的社员配合放水,陪大家一起玩,自然不会让人有彼此实力落差很大的印象。这说不定是个意料之外的好办法。
同一时间,雪之下也在脑内完成沙盘推演,点头表示认同。不过,她点头到一半又突然停住。
「学校会不会同意这个提案……」
她对由比滨的想法本身没有意见,而是在意手段。不过,我想这不是问题。
「学校对社团活动的规范很宽松,没有理由不同意吧。」
看看这个侍奉社即可明白。另外,别忘了游戏社那个莫名其妙的社团。
况且,之前也有其他正当社团提出活动申请,学校欣然同意的例子,例如茶道社经常邀请社外人士参加他们举办的小型茶会。
雪之下理解我的意思,但表情仍然没有和缓。
「邀请大家参加活动的确是个办法……问题在于,抱持游乐心态前来的人,早晚会退出社团。」
「……没错。」
「说什么『没错』……」
由比滨见我淡淡地应声,不知该如何反应。
不过,我当然回答得很平淡,因为那是预料之内的事。连刚入学便加入社团的人都想退社的话,新加入的社员只会更容易退社。为了避免这个情况,我们必须预先采取手段。
「因此,我们得同时改变环境。」
这句话的意思相当明显,雪之下也明白。
「让那个学长消失对吧?」
我颔首表示「完全正确」。
只要一天不根除问题的元凶,问题将持续循环,甚至传出不好的风声。那样一来,更没有人愿意接近柔道社。
答案已相当明显,但由比滨依然有所顾虑,露出为难的表情。
「可是,我不觉得柔道社的社员,尤其是那位社长愿意帮我们……」
「的确,我看得出他很仰慕那个学长。」
「哪里是仰慕,根本是盲从。」
城山盲从的恐怕不是那位学长本身,而是社团里的上下关系和同伴意识。在他的观念中,学长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是再自然不过的现象。
我们学习过历史,可以从数不清的真人真事明白,要一个人舍弃信仰是多么困难的事。因此,我们最好不要指望城山会提供协助。事实上,他丝毫没有表现出要赶走那位学长的意思。
「不靠柔道社协助,让那个学长消失的方法……」
雪之下缓缓闭上眼睛,由比滨则翘起椅子前后摇晃,盯着天花板思考。
过一会儿,她恢复原本的姿势,竖起手指提议: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