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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能不能参加,才不是他们说了算!」
现场组的成员们都动摇了,开始激动起来。这记拳头的效果似乎比想像中还要来得好。
那么,接下来就是决定性的致命一击了。
我站了起来,抱起摆在学生会干部面前的一大叠纸张,交给位于前方的雪之下。
雪之下拾起其中一张,放到相模的面前。
相模将纸张拿起,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已经尽其所能,提出所有能够保证各位安全的方案了。这已经是我们的能力极限。如果各位依然反对的话,我们将会征询全校同学的意见。」
相模指了指桌上用超过一千张的纸叠满的小山。
「我们已经将预备发给全校同学的问卷准备好了。」
平冢老师从位子上起身,拿起其中一张问卷看了几眼。然后,露出一脸苦笑。
「是否愿意参加运动会?是,否……还真打算一个个询问所有同学的参加意愿吗?这可是史无前例啊。」
平冢老师一边摇晃着手上的问卷,一边向相模问道。
「你们要怎么跟其他同学解释这件事?」
「从头到尾说明一遍……」
「啥?」
平冢老师似乎对于相模的回答感到意外,一双眼睛眨个不停。雪之下马上补充说明:
「我们会一五一十,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毫无隐瞒地解释给所有同学听。一部分的社团反应本次活动可能有安全上的疑虑,我们针对这点提出解决方案,然而对方无法接受,所以我们希望征询全校同学的意见。我们会这样说明。」
不,这句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补充说明,实际上却是对于现场组成员们的牵制行为。
因为,那几乎等同于公开处刑。
由于我们用了「一部分的社团」这种隐晦的字眼,不管是正义感使然,或是好奇心驱使,一定会有同学产生猜疑,进而着手调查,企图把反对的同学给找出来。
运动会也许不像校庆或是毕业旅行一般,受到所有同学热烈期待。
然而,对于渴求青春的人们而言,运动会依然是高中生活里一项非常重要的活动。要是有人敢出手剥夺这项权利,他们必定会采取某些行动。
而且,「他们」的数量绝对不少。
对于一年级而言,这是他们上高中之后的第一次运动会;对于三年级而言,这是他们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运动会。至于二年级,把运动会视为一种特别回忆的同学,应该也不在少数。
虽然这只是我不切实际的猜想,但是我认为,希望运动会能够顺利举办的同学,绝对超过半数。然而,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一个搞不好,运动会还有可能被迫停办。到时候,运动类社团的同学们绝对会成为众矢之的。
若现场组的成员们能够领会这件事,他们就再也不能轻易地反抗决策组了。
我们不需要实际执行问卷调查。只要让他们看见我们准备周全、箭在弦上的样子就好。
就算真正实行的可能性不高,只要让他们理解「我们有可能出手」就行了。
让我教教你们这些自以为是多数派的家伙吧。我要让你们了解自己所信仰的价值观是多么地虚无飘渺,让你们体会面临真正的多数派时,心里到底会有多么害怕。
想当然耳,台下依然传出反对的声浪。
「不、不用做到那种地步吧,不要举办骑马打仗不就好了?」
「我们又不是反对整个运动会……」
只不过,遥与结以及他们身边的同学们,语气已经不如刚刚高亢且尖锐了。害怕自己的名字被人挖出来公布的恐惧感,已经逐渐于他们心中形成。
那么,只要再一步棋,就能将死对方了。只要再补上一句话,对方就会完全闭上嘴巴。
「关于骑马打仗的部分,我们也会如实做出说明:虽然已经开过会也通过表决,但是依然有人反对,所以只好取消。」
「委员会的决定遭到推翻……丑闻若是外扬的话,整个委员会可能会被上头追究责任呢……唉……」
雪之下接着相模的话,一脸烦恼地说道。老实说,我根本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在烦恼什么。这种要伎俩的手段自然不是件光彩的事,所以她不喜欢也是正常的。
不过,该说是正因如此吗?雪之下踌躇犹豫的模样更增添了几分真实性。校内屈指可数的才女,还是实际上的主任委员的她,脸上居然出现如此困惑的表情,这更突显了事情的严重性。
会议室内又掀起了一股骚动。
我们已经展现出觉悟了。这样的决定明明有风险,我们仍毅然决定实行。
如果那些家伙要把运动会的成功与否当作人质,那么我们也这么做。
我们就把你们所期望的运动会,把你们的幻想当成人质吧。
双方互相握有能够毁灭运动会的核弹发射钮。
这就是,我们的「相互保证毁灭」。
遥与结两人微微颤抖着。
「这是怎样……」
「手段也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