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靠着自己的记忆模拟学生移动的样子,然后将适合的配置记录下来。
「有够单调的工作……」
「这份也拜托你了。」
堆积成山的文件上头,又多了一份以透明资料夹装好的书面资料。是说啊,我的书桌可不是dropbox,什么东西都上传到我这,我也很困扰……
我往旁边一看,雪之下正对电脑敲打键盘。
唔,这家伙果然有在做事……看到别人认真工作,自己也会感觉不得不努力一下。同侪压力实在是要不得呢。
不,如果这股压力能够对现场组造成影响,那就没有问题,然而令人遗憾,现在的现场组之间弥漫的是一股「随便做做就好」的气氛。这逼得我们不得不去擦他们的屁股。
虽然我对于现况再清楚不过,但若不开口抱怨个一两句,我可没有办法释怀。我一边动手,一边开口说道。
「感觉最近一直都在工作啊……」
「令人意外呢。」
身旁传来一声冷静的回答。当然,对方的手也没有停下,持续发出敲打键盘的声音。
的确如雪之下所言,这挺让人感到意外。没想到我居然会开始工作……
「对啊。我爸要是听到我在工作,绝对会晕倒的。」
「我不是指这个……不,这也的确令人意外。不如说你的父亲有点离谱。」
只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但是,我只要用一句话,就能解决隔壁家伙的疑惑。
「因为他是我老爸啊。」
「微妙地有说服力呢……不说这个,令我感到意外的,其实是相模同学的事。」
我因为听见某人的名字而吓了一跳,转头一看,雪之下正注视着位于斜前方位子上工作的相模。
「她出乎意料地有在认真做事呢。」
「你这说法也太狠……」
居然用出乎意料来形容……推荐她当主委的可是你耶……但是一听雪之下这样形容,我也开始感到有些意外了。
原本以为相模早就失去干劲,但想不到她居然振作起来,开始认真工作。
现在这个节骨眼,对于相模而言也是非常关键的时刻,这次如果她的评价再度往下掉的话,就永远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吧。若是再次失败,她以后就只能靠着嘲弄比自己还要下层的人,来保住自尊心。
然而,并不是只要认真做事,问题就能获得解决。
雪之下似乎也充分理解这件事,像是钉钉子般地补上了一句话:
「可惜的是,她绝对算不上优秀,能力不足以将我的工作托付给她。」
「以你做为比较对象的话当然如此。」
如果以雪之下当作基准,那么恐怕所有的人都要归类到无能那一侧了。
雪之下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并不只有我吧。称得上优秀的人到处都有。」
「有是有啦……」
能力能与这家伙匹敌的人,大概只有阳乃或是叶山吧。
「而且……」
雪之下以细微的声音继续说道。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已经停了下来。靠在键盘上的拳头仅是轻轻握着,似乎没有使力。
「……我大概也算不上优秀呢。行程都乱七八糟成这个样子了。」
她「喀哒」一声按下键盘。看来她正依照现在的工作进度在调整行程表。
只是,这并不是负责制作班表的雪之下的错。不如说,若少了那张班表,我们大概就叫不动任何人了。
「这又不是你的错。」
「是这样吗……」
「当然啊。全都是这个社会的错啦。」
「推卸责任的大绝招呢……」
雪之下像是瞧不起人地笑了一声,然后挺直腰杆,再次面向电脑。她像是要把因闲聊所浪费的时间追回来一样,轻快地敲打着键盘。
雪之下虽然认为自己需要负责,但我不觉得她有做错什么。
工作进度之所以延宕,比起班表或者行程表,还有更为明确的理由存在。问题在于成员们的干劲。
会议本身虽然没有到被杯葛的地步,然而却常常因为台下的反对意见而停滞,分配工作时台下便搬出「不影响到社团活动」这句话做为挡箭牌。
成员们处在这样的氛围下,怎么可能提得起劲做事。
他们虽然会按班表操课,但也以班表做为藉口,使得我们无法有弹性地运用人力。这部分只得靠决策组的人力来弥补。
结果就是,我得一直留下来加班处理杂务。
此外,许多事情仍然没有定案,依然存在许多不安要素。
若现况毫无改变,我已经能够预见不久的将来,一切都会崩盘。
× × ×
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劳动,每天早上传进耳里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