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要被说是妹控一个,所以还是不说为妙。对了,就是这点。这种学习能力也可以算是我的可取之处。只可惜是个让人变得越来越自闭的负面能力。
我对于如此作贱自己的态度感到一阵悲哀,由比滨见状便开口打圆场:
「啊,可是写文章的速度很快啊!」
雪之下一听,也点了点头。
「的确。虽然做事不认真,花费的时间比较少也许是真的。比企谷同学的手脚很快。能够找到可取之处真是太好了呢。」
若被别人一脸笑意地说了这些话,那还真是一点也没办法回嘴。我只能长叹一口气,乖乖听话。
「……我知道了,总之这封信我来回。」
实际上,这封信的确是由我来回覆比较合适。要是雪之下动手,内容绝对是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由比滨则是会做出搔不到痒处的结论。
我将笔电移至面前,喀哒喀哒地敲起键盘。
【侍奉社的回答】
虽然令人不愿断言,但这个所谓的「H×H」,是否只是您想像上的存在呢(注8 日本知名精神科医师林公一的名言。)?
不,也许这样的猜测完全是错误的,然而我只是希望做为其中一种可能性,而提出此点看法。望您谅解,对于只能依赖文章内容做出判断的「千叶通烦恼谘询电子信箱」,这已经是极限了。
用力按下Enter键,我将宛如能干的精神科医师做出的回答当成回信送了出去。也许是满足感所致,放凉了的MAX咖啡感觉非常好喝。
正当我心中想着「又完成一桩苦差事了——」的时候,一则视窗跳了出来。
「好像又有一封信寄来啰。」
我对着刚重新冲完一壶茶的由比滨和雪之下说。
「那就请你念出来吧?」
笔记型电脑的体积并不大。虽说如此,比起刻意搬动这台电脑,由我念出来还是比较好吧。
「嗯。笔名——我是姐姐哟寄来的信。」
话一出口,正在倒茶的雪之下手僵在半空中。
「……这封信我想是不用念了。」
从这反应判断,我也察觉到寄件人是谁了。呜呼,的确像极了那个人会做的事……
「还会有从校外寄来的信喔……」
我感到不寒而栗。到底是用上了什么样的宣传手法,才能获得如此神力啊。身旁的由比滨一边晃着头,一边看着我和雪之下。看来她还不清楚寄件人是谁,由比滨伤脑筋了一会,忽然用力敲了一下掌心。
「啊!是阳乃姐姐吗!」
正确答案。
「也对,这的确是她会做的事。仔细想想,根本就没什么好惊讶的……」
雪之下说是这样说,还是很可怕啊。这个人到底是有多在意自己的妹妹啊?而且到底是有多闲啊?
「……总之我还是念一下吧。」
【笔名:我是姐姐哟先生/小姐的来信】
嘻~哈啰~!听我说听我说!
最近我妹妹对我实在是好冷淡喔><
我想要和她关系再好一点的说~帮忙想个办法吧☆
交给你啰,比企谷♥
「……」
我和由比滨哑口无言。而且这封信还指名要我回答……
听完来信内容的雪之下不停翻着手上的文库本,看起来非常不悦。
「只要对方还会发这种信,我跟她关系就没有办法变好。是不是首先该从这个地方开始改进呢?」
本人都这么说了,这样回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照着雪之下所述,将内容输入电脑。不过,雪之下的说法是有些太过直接,所以我帮她翻译成现代语言。若招惹来更多纠纷可是麻烦的一件事,这姑且也算侍奉社的工作之一,对吧?你们要吵请在自己家吵啰?
「差不多就这样吧……」
我一边喃喃自语(专长),一边注视着自己写的文章。
【侍奉社的回答】
您被令妹讨厌的主要原因,应是来自您企图完全掌握令妹的一举一动,并插手干预的行为。要不要试着回顾自己至今为止对于令妹的言行举止呢?
当我正在确认文章时,由比滨悄悄地站起来,偷偷溜到了我的身边。
我用眼神问她「有什么事吗?」由比滨便将食指放上嘴边,轻轻眨了几下眼睛故作神秘。
由比滨一站到我的身旁,便稍微屈身,伸手敲起键盘。每打一个字,夹杂着粉红色的一头棕发便晃啊晃的,散发出一股花草系香水的味道。
呜咿……距离好近哟……
我不自觉地稍微后仰了一些。就算千叶盛产哈密瓜,那两颗饱满的哈密瓜实在是有些危险啊……
我僵直身子,思考着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看来她在文章的后面又多打了几句话。
小雪乃说是这样说啦,不过我觉得她身段已经比之前要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