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①于是,由比滨结衣决定开始念书

,以及爱啊勇气啊朋友啊,乃至于足球什么的,我通通不需要。

  ×  ×  ×

  我们的社办位于特别大楼四楼东侧一个可以俯瞰运动场的位置。

  象征着青春的音乐,从敞开的窗户流泻进来。

  外头回荡着少年少女们热衷于社团活动的喧闹声,再加上球棒发出的金属声和尖锐哨音,管乐队的竖笛和小喇叭也跑来插花。

  既然拥有如此美妙的背景配乐,我们侍奉社的人又在做什么呢?

  简单说来,什么都没有做。

  我正在翻阅跟妹妹借来的少女漫画,雪之下埋首于皮革外皮的文库本,由比滨则佣懒地玩着手机。

  一如往常,完完全全是零分的青春。

  不管是哪个社团,想必都有人在社办里鬼混吧。据我所知,橄榄球社的社办已经变成麻将馆,他们练习前后都会习惯性地摸个两圈,因此到隔天早上,我们常看到那些橄榄球社的社员在教室或走廊上为社币的问题争吵不休(社币是只在他们社团内流通的货币,特征是跟日币非常相似,但绝对不是现金)。

  就我看来,那只是在社办打麻将而已;不过对他们而言,想必是非常重要的沟通方式,也是光辉灿烂的一页青春吧。

  不过,在那些人当中,究竟有多少人真正了解麻将的规则呢?能像我一样在津田沼的ACE(注9 位于千叶津田沼站附近的游乐场。)流连,上海麻将和脱衣麻将通吃的人应该不多。他们一定是为了打进朋友的圈子,才努力去学习、记规则。顺带一提,上海麻将虽然会用到麻将牌,但是跟麻将规则没有关系。如果真正想学会规则,唯一的办法就是打脱衣麻将。毕竟为了胸部,人类都会认真起来。

  透过这些方式让双方产生共通的语书,是成为朋友的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步。

  过去的由比滨结衣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想到这里,我翻一下少女漫画,看到里面有些儿童不宜的内容后,把视线移向由比滨。她一手拿着手机,脸上浮现暧昧的笑容,还发出一阵极其轻微、几乎要听不到但又非常深刻的叹息。虽然我没听到她的叹息声,不过从胸部明显的起伏,便能得知那口气叹得有多深。

  「怎么回事?」

  询问这个问题的不是我,而是雪之下。她的视线并没有离开手中的文库本,但还是察觉到由比滨不太对劲。难道她有听见那阵叹息声吗?真不愧是有一双恶魔耳朵的恶魔人。

  「啊,嗯……没什么,只是看到一封有点奇怪的信,有点惊讶而已。」

  「比企谷同学,如果你不想进警察局,就不要再传那些下流的内容。」

  她竟然直接认定那封信是在性骚扰,而且把我当成犯人看待。

  「才不是我!你有什么证据吗?拿出来给我看啊。」

  雪之下听到我抗议便露出胜利的表情,拨开披到肩上的头发。

  「你刚才那句话就足以成为证据。犯人的台词永远不脱『证据在哪里』、『真是了不起的推理,你不觉得改行去写小说比较好吗』、『我怎么能跟杀人魔共处一室』这几句。」

  「最后那句是被害者的台词吧……」

  那根本算是死亡的征兆啦。

  雪之下听我这么一说,歪着头纳闷「是这样吗」,然后啪啦啪啦地翻起手上的文库本。看来她是在看推理小说。

  「不是喔,我觉得犯人不是自闭男。」

  由比滨慢了好几拍才帮我讨回公道。雪之下闻言,翻阅小说的手停下来,用眼神问她:「证据呢?」喂!你这么想把我当成犯人啊!

  「嗯~~该怎么说呢?这封信是在写班上的事,所以应该跟自闭男没有关系。」

  「我好歹跟你同一班耶……」

  「原来如此,所以比企谷同学不是犯人啰。」

  「那还真的能当成证据喔……」

  大家好,我是二年F班的比企谷八幡。

  我又受伤了,不禁在心中做一次自我介绍。不过,至少不用被当成犯人,算是一件好事吧。

  「……反正这种事情很常发生,我不会太在意的。」

  由比滨「啪」一声把手机阖上,不过那股沉重的感觉,仿佛是同时关上自己的心门。

  她说那种事情很常发生啊……顺带一提,我从来没收过那样的信。

  ……没有朋友真是太好啦!

  不过说真的,一个人的朋友多了,就得时时面对这种复杂的问题,实在很辛苦。从这点看来,只要练就跟我一样的境界,便能从尘世的污秽观念中解脱。如果用佛教比喻,我简直是释迦牟尼佛,真是伟大。

  由比滨阖上手机后就没再碰过。

  关于那封信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我只能推测而已,但想必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东西。更别说她是个蠢蛋、心直口快的大笨蛋,又是经常顾虑我跟雪之下的滥好人,所以也可能冒出一些不必要的担心。

  她往后靠向椅背,大大伸一个懒腰,像是要勉强自己挥去那些不快。

  「……好无聊喔。」

  把打发时间用的手机封印起来后,她随意靠坐在椅子上说道。那个动作让胸部突出得非常明显,害我不知道该把视线往哪里放,最后只好移向不用担心这种问题的雪之下胸前。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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